的包子噴了出來,碎屑掉的一桌都是。吳邪拍了拍胖子的後背,順手接過張起靈遞來的豆漿,嫌惡道:「你怎麼了?吃口包子還能把你噎著?」
王胖子就著豆漿喝了幾口,好不容易緩下氣來:「媽的,差點嗆死胖爺我了。」
「死不了就行。你吃飯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
王胖子欲哭無淚。他孃的他敢在正主面前說剛才滿滿都是白衣飄飄的張起靈和斷臂吳邪騎著大雕在腦袋裡飛么!那場景還他媽意外地和諧啊!
「沒……沒什麼。」
吳邪狐疑地看了胖子一眼,轉頭髮現張起靈已經找了塊抹布,把桌面收拾得乾乾淨淨。
他開始覺得,三叔把這張起靈弄過來其實還挺有用處的。
早餐過後,吳邪換了身衣服,領著一條胖尾巴和另一條瘦尾巴匆匆趕赴解子揚的工作室。戴著黑框眼鏡,耳朵上還夾了只鉛筆的解子揚從曲譜中抬起頭,伸手搭上他的肩膀,使勁拍了拍,道:「老吳,你……你可……」
可憐解子揚話還沒說利索呢,就被張保鏢一把扣住手腕,反手一推就將人按在了桌子上,解子揚的臉擠著桌子,眼鏡也被蹭了下來:「我……我說你這什、什麼意思?我……我這等……等你老半天了。還、還沒當上大腕呢,就這……這麼大、大架勢?」
這動作在吳邪和解子揚這對發小之間只是單純表示熱絡的意思,但在張保鏢眼裡早就將Alpha解子揚列為了一級威脅,任何與吳邪的接觸都直接納入了圖謀不軌的範疇。解子揚雖然是個Alpha,卻和吳邪一個想法,是個不怎麼像的Alpha。所以那隻知彈琴作曲的小胳膊小腿怎麼比得上經過專業訓練的張保鏢?這不,一撂就倒,還毫無反擊之力。
王胖子的表情是慘不忍睹,眼中投去的是不勝同情,心裡想的是幸災樂禍。
吳邪衝上去拉住張起靈的胳膊,瞪著他惡狠狠道:「張起靈,快鬆手!」
張起靈看了他一眼,沒有一點鬆手的意思。
「他是Alpha。」
「Alpha又怎麼了?他是我兄弟,不會有威脅!」
張起靈皺眉,猶豫了一會兒才把人放開。
「凡是Alpha存在的環境,都具有高度的潛在威脅。不管什麼場合,你都不能獨自出席。」
他孃的剛剛才對這傢伙改觀,現在好感度又低破了冰點。吳邪正要駁回,王胖子賠著笑立馬上前圓場。
「小天真,小哥只是嚴格做好自己份內工作,你的身份本來就特殊,和Alpha在一起小心為上也是應該的。再說人也沒事,你們倆還是先工作,投資方催的急,過兩天就要看成品,有吵的功夫還不如花在曲子上。」
王胖子話說在理,吳邪雖然極其鬱卒但還是很快恢復心態準備投入工作。解子揚驚魂未定,抖抖索索開啟新歌的小樣,曲調溫和而細膩,剛好能將吳邪的嗓音襯托的淋漓盡致。多年合作的默契不是蓋的,吳邪很快熟悉了調子,反覆練習了一會就進錄音室準備正式來。
忙活到傍晚,新歌的Demo已經完成。解子揚試聽了效果,衝錄音室裡的吳邪比了個OK。
吳邪摘下耳機出來,王胖子叫的外賣早已分配給了眾人,清一色雞腿飯,唯有吳邪面前擺著一份可憐巴巴的素炒蓋澆飯。他味同嚼蠟,只胡亂塞了幾口就湊到工作臺邊,開始試聽Demo。
某些地方的轉音還不流暢,部分音區的把握也不是最好,吳邪搖搖頭,皺著眉對解子揚說:「不行,待會兒再來一次。」
「再來?我……我覺得挺、挺好的。」
「外行人聽不出來,不過這東西讓專業的人聽到還不得笑話我。」
伸出手去搆自己那碗蓋飯,飯邊上突然多了一片荷包蛋,吳邪轉過頭,王胖子和解子揚正毫無形象的狼吞虎嚥,張起靈慢條斯理地嚼著雞腿,碗裡沒有荷包蛋。
也許是吃掉了?吳邪心裡頭怪怪的,但是飢餓戰勝了理智,管他誰的荷包蛋,到他碗裡就是他的,先吃再說。
等到吳邪終於對Demo的質量滿意之後,已經是深夜了。王胖子是知道這兩個人忙起來不管時間的,早早就躺在錄音室外頭的沙發上打起呼嚕。張起靈閉眼倚著牆,象是在打盹卻渾身散發著警覺。
吳邪打著呵欠搖醒王胖子,跟解子揚又寒暄幾句便下樓等王胖子取車。坐上車都還沒開出停車場,吳邪已經靠在車窗上睡著了。看來一整天的練唱著實是件消耗體力的事情,張起靈看了看他,伸手搆到控制鈕將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