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拔通了姜宇飛的電話:“喂,老薑嘛,我葉飛。”
老薑?剛躺上床的姜宇飛一個機靈從床上跳下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歪著嘴:“我說你這麼晚了不睡覺,給我打什麼電話,我床上還一妞等著我呢。”
“滾蛋,少扯犢子,說正經的呢。”葉飛一點面子也不給。
於公,姜宇飛是他的下屬;於私,倆人一起出生入死,甭說一個妞,一打妞在床上等著,也得先聽葉飛講完了話再說。
“得得,怕你了,有什麼事兒,趕緊說。”知道騙不過葉飛,姜宇飛立馬端正態度,趕緊讓葉飛把話說完,東拉西扯只能越說越亂,純粹浪費寶貴的光陰。
“沒什麼大事兒,我在夜市兒朋友說認識你,結果讓人鄙視了,他說是你們符家的人。”說著葉飛一陣壞笑,“你說咱倆是啥關係,不搞清楚是不是你們家的狗,我還真不好下手。”
六子旁邊聽得血壓跟過山車一樣一陣高一陣低,真的假的,飛哥不是虛張聲勢吧?想當年這一手就屬飛哥玩得最溜。
“我靠!”姜宇飛氣得火冒三丈,“趕緊滾蛋,你他孃的就為這事兒打擾我睡覺?連我你都揍過,我們符家除了我爸我媽,還有你不敢下手的嗎?”
“還有一個!”葉飛一本正經地說,“你妹子我不敢揍,還得叫大嫂呢,你說你將來是跟我叫嫂子,還是叫妹妹?”
“邊去,我看你是真喝多了。”姜宇飛覺得自己沒法跟葉飛正常交流,只想著趕緊解決了麻煩睡覺,“那人長什麼樣?讓我瞅瞅。”
葉飛把電話一轉,鏡頭在眼鏡臉上照了照:“看見沒,就是他,認識不?你可千萬別說不認識,要不我打起來不夠爽。”
眼鏡疼得滿頭豆大汗珠直淌,除了哼哼,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
眼鏡的四個嘍囉聽了葉飛的話無不氣餒,得,這下真是撞鐵板上了。
六子也好不到哪兒去,這話越聽越像真的,要是裝假也能裝到這份上,飛哥還當什麼兵啊,直接去演戲,混個小金人絕對是小意思。
姜宇飛臉上的肉都快抽抽了,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你不說打狗還要看主人麼?”
“廢話,我跟你誰跟誰?替你教訓教訓你的狗有什麼不對?說吧,這小子到底是誰,我看得出來,你肯定認識他!”葉飛和姜宇飛太熟悉了,熟悉到姜宇飛細微的表情變化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怕了你了。”姜宇飛垮著肩膀,有氣無力地像霜打的茄子,“這小子叫符誠,我二舅家的獨生子。”
“啥?”葉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喝醉了,“騙誰呢,當我不知道你媽是獨生女?我可是把你們這幫牲口的資料都背熟的。”
“當然不是親舅舅。”姜宇飛臉上現出幾分厭惡,“我外公和他爺爺是親兄弟,你說說我們倆什麼關係吧。”
“我說呢。”葉飛恍然大悟,“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停!”姜宇飛嚇出一身冷汗,“他家在我們符氏企業裡有些股份,你要是真揍了他,就算我媽不喜歡他們家的人,也得為了面子把這事兒攬下來。我說你這才回來幾天,多大點事兒,就甭惹禍了不成麼?”
220 兄弟(二)
葉飛仔細琢磨琢磨,也覺得下死手不大好。
他不擔心自己,不管惹了什麼亂子,只要往部隊裡一鑽,誰也逮不著他,可是六子即無權又無勢,到時候非成替罪羊不可。
可是看這個符誠,實在不像個心地寬厚的,若是就這麼不疼不癢地放了他,這小子非當葉少校怕了他們符家不可,到時候光為了找回面子,這小子也少不了找葉飛的麻煩。
必須給他一點教訓,讓他不敢再找麻煩!
想到這兒葉飛眼珠一轉:“我說老薑啊,你看看,我這個領導有麻煩,你這個當屬下的,是不是來幫我解決一下啊?”
“什,什麼?”姜宇飛腿一軟,差點沒把腰扭到,“這麼晚了……”
“晚怎麼樣?”葉飛不耐煩地瞪大眼睛,“這事兒我自己動手不合適,思來想去,就你一個人最適合,趕緊的,要不我可下死手了!”
“有你這樣的人麼?得了得了,算我怕了你了。”姜宇飛悲憤得不得了,這覺算是睡不成了。
一頭是自己的家族,一頭是出生入死的戰友,相比之下,符誠不過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蝦米,哪怕被自己狠狠揍一頓,也算不了什麼大事,小時候符誠總是欺負於笑笑,姜宇飛沒少揍他,今天多揍一頓也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