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嗡嗡聲。當他們漫步到一個池塘邊時,路金指著一張木長椅。
“我們坐一會兒吧,好不好?”
他拂拭去髒雪,當他們坐下來後,他看著她。“你感覺怎麼樣?”
“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
“安娜,我告訴過你我的工作就是要找到史朗斯基,無論是死的還是活的。我想跟你坦誠相見,並告訴你到現在我們的搜尋還沒發現什麼。當然,他有可能是死了,但我相信他還活著。他是個超凡的人物。現在他甚至有可能已經在莫斯科了。你是唯一一個可以幫助我找到他的人。我跟你講過我會給你時間來考慮權衡你的處境。但我必須坦白地告訴你我的上級已經變得不耐煩了。他們要答案而且要快。要是我不能讓你招供,那麼他們會另叫一個自願的人,就是我跟你講過的那種殘忍野蠻的人。”
“你是在浪費時間。我已經告訴你了。我不能幫你什麼。”
“是不能還是不想?你知道那些幫你們一路上到莫斯科的人。你還知道另外一些事或許能幫我找到史朗斯基。”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
“安娜,我請你再好好想一想。即使史朗斯基還活著並在莫斯科,他也是不可能成功的。克里姆林宮和斯大林的別墅是不可能逾越滲入的。不會搞錯的是,遲早史朗斯基會被抓住的。要是你在這當中是一個幫助我的角色這樣就會對你有好處。我知道你是不會輕易在壓力之下屈服的。任何一個人要是有過象你這樣的經歷,神經意志都會象鐵一樣剛強的。但是在盧比揚卡地下監牢裡,即使一個剛強的女人最後都會招供的。那些人有藥劑,有刑具。他們有過讓比你還要固執的人招認了他們根本沒有犯過的罪行。”他猶豫了一下,然後搖了搖他的頭。“我不想你去遭受這一切。這不值得,安娜。不值得去為了一個早晚要被抓住的人。”
路金那動情真切的語調不禁使得安娜抬頭望著他。在他那柔和的棕色眼睛裡閃現著那同樣真切的同情目光。
“你是當真的?你說你不想我被傷害?”
“當然。我不是個畜生,安娜。但如果我不成功的話,你就會被拷打,會受到傷害。遠要比你能想象的來得可怕。”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