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已經皺起眉頭,心想楚門似乎有些不識趣,楚門若是有大家之風,此時應該帶著他兒子關門自己解決自己的事兒,沒必要在這兒吵吵鬧的大家臉面都不好看。
可看楚門那意思,大有今日在眾人面前丟人的意思,楚老太太人活一世,唯一看重的不過是楚家的那個臉面而已,楚門若是在眾人面前讓楚家丟人,楚老太太估計這個壽宴也過不好嘍。
楚輝站在一旁,親眼見楚門將楚留芳摁與地上,楚輝頓時皺眉跨立一步向前,勸慰開口道:“楚門叔叔,有事咱們回頭再說,今日可是我奶大壽之日,大局為重。”
楚輝的話音不輕不重但他已經將他要表達的意思說的很清楚了,楚輝之意便是讓楚門先帶著楚留芳先行離開,倘使真有大事那邊等老壽星的壽誕過後再說。
就連華夏其餘幾大世家的人,從秦家的秦管家,吳家的姐弟倆,到趙家的代表以及劉家的代表,所有人都認為楚門這麼做確實有失大家風範,楚門畢竟是華夏大世家,身為大世家更應該講究禮貌言行,楚留芳哪怕真的做錯了事兒自有楚門自行處罰,若是楚留芳犯的錯非常大,大不了等今日壽辰完畢之後,由楚家老太太帶頭領著楚家眾人自行處置便可,根本沒必要鬧得如此滿城風雨人心惶惶。
但是,眾人顯然都沒意識到楚留芳到底犯了什麼錯,他們細細一想便又清楚,以楚門的氣勢來看,楚留芳犯的錯絕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小錯,若非是滔天巨大錯,楚門何必在楚家老太太的壽辰上鬧得如此滿城風雨呢?
楚輝勸誡無用,便知此事超出了他的預測,倒是楚家的老太太老成為謀,老人家沉吟片刻這才緩聲說道:“留芳,你給奶奶說實話,你這混小子到底做什麼了惹的你父親如此生氣?”
在眾人的目光下,楚留芳囁嚅著嘴角半晌不語,他臉色越來越白,白如一張紙片,如今的楚留芳哪裡還有當初東北楚家放蕩公子的風流模樣,楚留芳瘦了不少,憔悴了不少,眼神也陰鬱了不少,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楚留芳一聲不吭,楚家老太太不知這小子到底幹了何事,楚老太太移開目光看向楚門,終於開口詢問:“楚門,你家留芳到底犯了何罪,你竟將他五花大綁的摁在地上?他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楚門鋼牙咬緊,腮幫子咯吱咯吱咬著牙道:“這混小子犯下了滔天大罪,若非他罪孽深重,我也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懲罰這小子。”
“他到底犯了什麼罪,你倒是說啊,楚門叔!”楚輝眼見事情越鬧越大,他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此刻中堂鬧出的動靜已經吸引了門外眾人的注意,或許用不了多久便有許多好事之人圍過來指指點點,他楚家倒是不怕這些流言蜚語,只是傳出去總歸是不好看。
楚門嘆了口氣低手指著那跪在地上一聲不吭的楚留芳,很不不成鋼般的痛斥道:“數日前,有棒子國難民湧入華夏,更有島國小人趁亂混入難民陣營偽裝身份殺我華夏邊民,這件事,想必各位應有耳聞吧。”
中堂所坐眾人皆是輕輕點頭,大家都生活在華夏這片土地上,華夏發生那麼大的事兒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所有人都從各個渠道得知了華夏邊境村民被屠殺的事情,尤其是嫉惡如仇的華夏兒女一聽本國同胞受島國小賊的殘殺更是恨得牙根癢癢。
只是,這件事似乎已經過去了,那些島國的暴徒也被政府以雷霆之勢係數滅殺,眾人皆是不明白楚門為何在楚家老太太的壽宴上提到這件事,並且楚門還是聲嘶力竭的痛斥他自己的兒子,難不成這件事也與楚門的兒子楚留芳有關不成?
眾人心頭一沉,卻聽楚門嘆了口氣之後又緩緩開口道,“暴徒之中有個姓牛的是我北洪門的一個香主,我查了,他隸屬於我兒楚門管轄,暴徒屠村之時,那王八蛋帶著人離開了洪門參與了島國小鬼子的罪行,所以,我北洪門難辭其咎,我兒罪不可赦!”
楚門之言說的倒是隱晦,楚門並未點名屠村之事就是楚留芳命令那姓牛的香主幹的,但在座諸位都是聰明過人之人,大家都也清楚,那牛香主是楚留芳的直系手下,那王八蛋與島國人攪和在一起參與屠村,楚留芳身為老大怎會不知?
楚留芳一定是知道的,甚至,這件事就是楚留芳指使的,若非如此,那姓牛的香主又怎麼會和島國小鬼子聯絡在一起?
怪不得楚門當著眾人的面將楚留芳五花大綁,原來這楚家小兒還真的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滔天罪行!
縱容手下殺害華夏同胞,其罪當誅!
第一千九百五十一章 死罪可免活罪難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