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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別稱,讀了《南海寄歸內法傳》什麼的,也是這麼寫著。換句話說,她的性格在與佛教相遇前、後也都首尾一貫,沒有改變。」

京極堂一一地提到出處,甭提木場了,連我也沒聽說過那樣的書。

「嘿,是好或不好,究竟是哪一種呀?」

木場愈來愈混亂似的,煞有介事地,洩了氣。但是,京極堂宛如柳樹迎風的模樣,步調不亂輕描淡寫地說道:

「兩種都是吧。而且,從佛教的本源來看,大體上,擁有情愛會妨礙悟性。佛祖並沒有告誡這樣的事。」

「那是怎麼回事?」

木場和我異口同聲地出聲。

「說起來,佛教就是在講應該捨棄『愛』這個觀念,因為『愛』可換說成是『執著』。捨棄所有的執著是前住如來的道路唯一的解脫。所以,把訶梨帝母的教訓,解釋為要人捨棄對孩子的執著也說不定。捨棄一切、皈依佛道的話,所有的罪業可以滅卻,而且能夠開悟……換句話說,就是親鶯(譯註:一一七三--一二六二年,日本鎌倉初期的僧,淨土真宗的始祖)所說的境界,『善人亦可成佛,何況是惡人』!」

我把手中的雜誌放在榻榻米上,不由得插了嘴:

「這麼說來佛教是否定人性的嘍。如果如你所說,剛才那個猴子的話題,不就接近開悟之道了嗎?」

「對了!」

京極堂很乾脆地答道:

「野獸由於不彷徨,所以也許更接近開悟的路。但野獸無法成佛。野獸不能捨棄之為野獸這個事實。不捨棄對生的執著就無法開悟。換句話說,原來,佛教之真意並非否定人性,而是超越人性,這麼說比較正確。」

「那麼,佛教就像是對著咱們說去死吧!」

我感到非常空虛。當然,之所以會這樣,並非僅是母子鬼神的關係。

「並非是那麼剎那性的事。嗯,每人接受的方法不一樣。為了像你這樣的俗人,佛教終於完成了從小乘到大乘的變貌。在日本的鬼子母神信仰,與其說是佛教,不如說是以原本的婆羅門教的含意廣佈於世,來得恰當。結果,鬼子母神……訶梨帝母完全不願捨棄執著,到現在還愛著孩子。所以才會吸引了許多信仰者。對了,日蓮聖人(譯註:一二二二--一二八二年,鎌倉時代的僧,日蓮宗始祖)也好像信仰著鬼子母神,那裡……法明寺是日蓮宗吧?」

「就是那裡!」

木場甦醒了似的,大聲說道:

「就是那座法明寺啦。俺不是為了聽印度的鬼子母神來的,我是來打聽那個在雜司谷的法明寺的。喂,你們到底捲進了啥事啦?」

木場半強迫的把話題拉回本題。木場是刑警。我對於談事件的全貌帶著幾方抵抗。但是,情勢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無法後退。我把這兩三天發生的事情脈絡,有一搭沒一搭口齒不清地說著。然而,木場倒很不相稱地是個擅長聆聽的人,因此,我比說給樐窘蚧蚓┘�錳�保�掛�芄桓�靡�斕亟�錄�腖巡櫚娜�埠團掏諧觥! �

「哼!」

木場在我說完後的同時,發出鼻音,說道:

「我就覺得那家醫院很可疑,蓋子開啟一看,果然看起來像鬼魅魍魎的醫院。」

「你說得太過份了。的確並非沒有犯罪的嫌疑,可是……」

「嘿,關口,你沒有辯解的必要唷!懷疑是無罪的。不過,在真正的兇手沒抓到以前,每一個人都是嫌疑犯。不過,不管是樐窘蚧故悄悖�廡腥說南敕ū暇姑�蛔瘧嘸省!埂 �

木場抽出插在褲子後面口袋的扇子,啪啪地開始扇了起來。

「這麼說的話,犯罪搜查專家木場警官,你從剛才假冒的偵探嘴裡,找到什麼線索沒有?」

京極堂用一種聽不出是煽動,還是輕視的語氣,帶著搗亂的語氣說道。

「真討慶--」

木場交換了一下盤坐著的腳,看著我的臉說道:

「所謂犯罪,不是可能、不可能之類的問題。首先,要有動機,然後,可能、不可能才以隨後的形式跟上來。你們這些傢伙的腦袋裡,欠缺動機這兩個字。」

「原來如此。聽好,關口君,確實聽好老爺這番難得的話。」

京極堂開玩笑地說道。不過,木場的話刺激了我內心像罪惡感似的東西。

進入久遠寺醫院時,我懷著一種怎樣的心態面對的?我不是應該比任何人都冷靜客觀嗎?雖然揚言要自己解決,但受委託的是樐窘潁�也皇怯Ω謎駒謔鼗ぷ諾諶�叩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