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說道:
「別忘了『觀測行為本身會影響物件』。」
「那是量子力學吧?」
「是不確定性原理。『正確的觀測結果只能在不觀測狀態中獲得』。」
「那又怎麼樣了?」
「聽好,關口,『主體與客體無法完全分離』,也就是說不會有完全的第三者。由與你的參與,事件也會產生變化。所以,你完全無法成為善意的第三者。不,不如說你現在已是當事者了。沒有偵探就不會發生的事情也可能有,而偵探之流者,也有沒注意到自己是當事者的笨蛋!聽好,開啟乾果蓋子時,也有獲得那種性質的可能性。事件也一樣。」
鈴--,風鈴又響了。
兄妹沉默地看著我。
「可是……可是,不能就放手不管吧?」
我只能這麼說了。
「像你這種意志薄弱的男人,竟連這樣的話都說出口,那就算了……你對這個事件,以及那個叫久遠寺涼子的女人,有什麼特別的思慮。」
我並沒有否認。
「別發愁,大致上這麼做的話就等與不會發生事件。可是,你以帶著先入為主觀念的當事者來增加事件錯誤的話……也許會發生什麼悲劇。」
京極堂訪佛忠告似的,斷斷續續地說道:
「呵,要你負起責任的是我。而且,說起來是這個瘋丫頭不好,所以也不太能恐嚇你。怎麼樣?如果你有勇氣的話,吃了這個男人婆做的料理後,再回去吧!」
京極堂像是要將討厭的預感驅趕似的,說完後站了起來。我正猶豫著該怎麼辦,他妹妹也頻頻相勸,我就留下來吃晚飯了。
結果,中禪寺敦子親手做的料理,相當地安撫了我不安的情緒。可是,怪脾氣的哥哥,到最後仍沒有說句好話。
晚飯後,因為幫忙掛蚊帳的關係,結果,我離開京極堂時和昨天一樣已十點鐘了。在玄關穿鞋子時,那隻金華貓來到進門處門框前,瞄地叫了。沒什麼特別意思地逗弄它時,中禪寺敦子走出迴廊。
「老師。」
小聲地喊道。
「事實上,有事要拜託呢。那個,明天,我也一起去可以嗎?」
我很意外。
「敦子,你不是停止採訪了嗎?」
「不,那不是採訪。哎,用比較不慎重的說法,是感興趣吧……總之……我不敢談解決什麼的,那太冒失了,我想看整個過程直到最後……不過,不可能吧。又不是在玩……」
朋友的聰明的妹妹,轉動著十分靈敏的眼睛重複著自問自答。這個女孩和哥哥流著相同的血液。對知性的好奇心有著毫不滿足的慾望。只是,比哥哥更健康地活動著。
「啊,你來,我是求之不得的。在京極堂面前雖然說得很不得了,但老實說,和樐窘蚰茄�娜耍�約爸揮辛礁鋈耍�嗆芰釗瞬話駁摹H綣�愎ぷ魃戲獎悖�胛癖匾壞廊ィ 埂 �
我是真心的。
中禪寺敦子做出非常高興的表情,笑起來後突然很緊張地說道:
「請別告訴我哥和總編輯。老哥一定會大發雷霆,對中村總編輯說了那些自以為是的話,很難為情……第一,身為總編輯有他的立場……」
想起那個總編輯也說了同樣的話,我忍住笑答應了請求。中禪寺敦子再度展開笑顏說著,對了、對了,把揹著手拿的燈籠伸了出來:
「走那段坡路需要這個。老師,昨天沒事嗎?」
我昨晚根本不是沒事。但是,撒了謊,表示沒事。不過,不願意再體驗一次像昨天那樣的事,所以今天老實地借用了燈籠。
是個印著星星的怪里怪氣的燈籠。
中禪寺敦子很禮貌地走出玄關目送我離去。她今天大概要住哥哥家吧。
天空中看不見月亮。白天的大好夭氣幾時變成陰天了?難道梅雨期還沒有結束嗎?
明天會下雨吧?
這個星星的印子到底是什麼?
盡操心著這些無聊事。
腦袋的角落令人憎惡的不吉樣的預感卻仍逐漸增加。
啊,這個星星的印子是辟邪的。在陸軍代表軍人階級的那個星星,實際上是為了躲避子彈,我在服兵役時聽過。
暫時安心了。但即使戴著星星,大家還不是被打中死了嗎?即使拿著這樣的燈籠,我仍然可能引起暈眩而倒下吧?
我內心中那個認真的我不斷地如此說道。
但是,那晚,我走下坡路,什麼事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