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姝。
在決定把她帶回侯府前,謝嶼已著人查過她的底細,是一個家世清白、柔弱可欺的孤女,但今日,短短几句話,他發覺,她只是外表柔弱而已。
他想在她身上找尋婉兒的痕跡,卻發現,她終究不是婉兒。
倒不是悵然,只有瞭然。
這樣的姑娘,不會成為誰的替代品。
而寧姝心想趁這個機會,定下留在侯府的事,於是直接說:“侯爺,我想再厚顏無恥勞煩侯爺一件事。”
謝嶼說:“你說。”
寧姝簡略說明,自己被族叔與當地官員,聯合坑害一事,又是一福身:“望侯爺能再收留我一陣子,待我把此事處理完,必定報恩。”
謝嶼已經順手幫她向刑部帶句話,而她提的要求,只是小事,他點點頭:“自是可以,你族叔可能會在京城探聽你的行蹤,你暴露會有危險,事情還沒處理完,就在侯府好好住著,有什麼用度需求,找梁姨娘便是。”
梁氏聽罷,尷尬地笑。
寧姝說:“多謝侯爺。”
另一頭,謝巒越想越氣,一個人走在小徑裡,青竹几人還被拉下去打板子,他踩過園圃草木,氣哼哼往盈月院去。
盈月院是二哥謝岐的住所。
過了酉時,二哥也該從外朝府衙回來,果然,謝巒來的是時候,謝二正換好官服,準備提樑酒壺,要小酌一杯。
聽到謝巒走路聲,謝岐沒有抬頭,邊撥弄熱炭溫酒,問:“怎麼,又受什麼委屈了?”
謝巒和二哥關係親近些,他踢掉鞋子上榻,盤腿坐著:“二哥,大哥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你知道吧?”
謝岐撩起眼皮子看弟弟。
他們兄弟二人,面相都比謝嶼柔和些,只不過,謝巒多出矜貴之氣,而謝岐則是多出一股恣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