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對金公公說道:“於是,在你得知黃美人懷孕後,你立刻有了一個主意,你讓對你死心塌地劉將軍的親妹,透過特殊的渠道混入宮中,苟且之後懷了你的孩子,然而除她之外,你還佔有了西域死城城主漢人妾室的女兒,也讓她懷了你的孩子,就為了兩手準備。一等到黃美人發動,你便立刻讓人將那兩人催產,只為在幾乎相同的時間生下孩子。”
周圍都是皇帝的心腹與親人,甚至連皇帝的另外一位皇叔都沒有前來,反而只有公子潛與諸葛初清站在一處,面無表情的搖著扇子,看著殿內這一幕幕的荒唐。
“等到孩子生了下來,你根本沒管是男是女,便將人將孩子送出了皇宮,而另外一個男孩,卻被送入了宮中。”皇帝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對金公公道:“你對劉家說,這個孽種是劉家親妹所出,卻轉過頭又對西域死城的城主說,這個孩子是那位貌似漢人的女子所出,朕其實也很好奇,這個孽種,到底是哪個女人的孩子?”
“不!!!你說謊,你說謊,閔蕭他……閔蕭他是我生的,是我生的,是我的兒子!!”黃美人實在受不住打擊,原來她與父兄這麼多年來的謀劃,也不過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你都說了那麼多了,難道你會不知道?”金公公如此說,很明顯證實了皇帝的說法,而這句話一說出口,大皇子孫閔蕭再不可能繼續活下去了。
“還真是殘忍呢,嘖嘖……”公子潛嗤笑道。
“不過一個賤妾所出之子,有何資格論斷你的長輩?”金公公硬著脖子,眸光如利刃,直刺公子潛。
可公子潛卻不為所動,反而笑著搖扇道:“你不過是因為他沒了用處,便直接放棄了,本公子到是好奇,你另外一個兒子,若是也被抓入宮內,你是否還能如此淡然?”
“你說什麼?”金公公大駭,劇烈的咳嗽起來。
公子潛卻對皇帝道:“周將軍那裡的戰事也已經結束,為首的那位頭目,如今正在外頭押著呢。”
皇帝將金公公扔在地上,拍了拍手,又走到小醋子與林管事跟前,笑著嘉獎道:“你們做的很好。”
兩人此刻早不復之前的偽裝,一同抱拳道:“謝皇上賞識。”
“原來他們是你的人!那……那天那顆東珠!”金公公終於察覺出了異樣,腸子都要悔青了。
“解藥在你手裡轉了一圈,你都沒認出來,你覺著老天會讓你得逞麼?”皇帝一揮手,那兩人行動迅速的離開了大殿,顯然也僅僅是太監那麼簡單的人物。
“難怪……難怪……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都是你設計好的!”金公公再也承受不住,大吐了一口鮮血,臉上也變成了灰青色。
皇帝站在大殿當中,雙手背後,朗聲說道:“朕原本並不知曉大皇子並非朕的兒子,朕只是希望給他一個機會,若是他能念及親情,或是正視自己,那麼他將會在日後成為新帝的左膀右臂,只要他能捨去黃家。只可惜,那麼長時間的觀察,不但讓朕十分失望,他居然還利用可以接近朕的機會,給朕下了藥,幾乎讓朕送命。朕就算再對他不親近,這麼些年來,也與他父子一場,卻沒想到,竟然落得這樣的結局。”
大皇子渾身一震,原本憋在胸口的氣,一下散了出去,他趴在地上,衝著皇帝懺悔道:“父皇,父皇,是兒臣的錯,可這都是黃家人這麼多年來誘導兒臣的,兒臣也不過是被矇蔽了!”
黃美人吊著口氣,一見兒子如此說,大哀之下,雙眼一翻,猛地厥了過去。
皇帝失望的搖搖頭,嘆道:“這樣的時候,還將錯處推卸給這麼些年為你賣命的母家,你讓朕說你什麼好?”
大皇子一下語塞,又看著昏倒的母親,滿臉羞紅。
“朕其實早知道餘黨這些年來並不安分,自從大長公主的駙馬身世之謎解開後,朕就擔心你們這些餘黨絕對不會甘心,所以這些年來,朕故意在朝堂上牽制住陳家,打壓黃家,也慢慢攪渾了朝堂的水,順便私下將自己的人滲透進去,漸漸的,朕可以掌握的權利越多,你們所做之事,朕就越發的清楚。”皇帝疲倦的說道:“這麼多年了,難道皇叔真的以為,朕還是當年那個不能保護姐姐,只能被人要挾的無助少年麼?”
很多事,在這樣一個晚上,皇帝再沒說出口,也沒說的太細。徐蠻後來從母親口中得知,這麼些年來,皇帝不但利用革新派為他在政事上披荊斬棘,暗地裡,又與公子潛合作,拉攏了一些包括長信候世子這樣表面無所事事,混跡商場的新一代世家子弟,為的就是將耳目擴散到吳國上上下下,以確保陳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