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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莊昆居然叩首謝罪道:“啟稟皇上,我家夫人確實在當時並未受刑,而是我家將軍用家中形容相似者,代替了。”

“你這惡奴!說的好聽,說什麼要尋到老主人的遺孤,如今這算什麼?背信棄義,出賣舊主,你和那老婦也不過一路貨色!”朝堂上分文官與武官,此言便是出於一武官之口,想必曾經也在莊成手下當過兵,即使對莊成叛國惱恨不已,可面對這樣冠冕堂皇的惡奴,還是忍不住痛斥一聲。

“草民對莊家之心,日月可鑑!”莊昆年老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羞愧,反而大義凜然道:“可當年將軍確是錯了,老郎主若是泉下有知,也定然會大義滅親,以報皇恩!但是,今日草民前來,並非是汙衊舊主,只是希望老郎主後繼有人,草民願以殘身代替莊家新主,任皇上處置,也懇請皇上,看在我家老郎主一生戎馬,為國盡忠的份上,給莊家留下一線血脈吧。”

這話說完,朝堂之上又無人再言了,人家都願意用命去換駙馬的命,也只不過想要駙馬認祖歸宗,給莊家留下血脈,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就算是毀了駙馬的仕途,但不是還有駙馬的兒子麼,將來莊家必然會重新崛起,若是從人情上看,這莊昆確實對不起駙馬,可若是從長遠看,莊家有大長公主這樣的媳婦,那何愁沒有希望,總比駙馬一直頂著徐姓,讓莊家徹底埋沒強。

這孰對孰錯,還真分不清了。

“那,那莊夫人現在人在何處?”皇帝臉上已經很難看了,若是這事兒坐實,駙馬確實不一定有生命危險,甚至可以按照剛剛這老奴所說,一命換一命,還可得一佳話,但這後續的事情,對朝堂,對公主府那是百害而無一利。

莊昆遺憾的搖搖頭道:“夫人當時將孩子交予徐家,卻不知所蹤,草民也在尋找,可……”

“皇上,微臣也曾找過一些與徐氏有舊的夫人,她們皆可證明,莊昆所繪之莊夫人,正是當年的徐氏。”陳右相又出列說道,心中卻暗恨徐蠻胡亂訪友,弄得他們手腳大亂,最後也沒找到真正與徐氏有交之人。

既然陳右相肯說,那自不用讓那些夫人上殿來問,同時也不合規矩,所以眼瞧著事情就要朝著對駙馬極其不利的方向發展,空氣似乎都隱隱變得稀薄,保守派站在右相身後,偷偷喜悅,而革新派則立與一旁,或垂下了眸子,或滿臉憤慨,也有面有遺憾的。

“駙馬,你還有話要說麼?”皇帝吸了口氣,惋惜的看著駙馬。

徐文彬跪與殿上,這麼長時間,不論誰說話,他都一言不發,猶如老僧坐定,不受周圍任何影響。

“回稟陛下,微臣有話要說。”徐文彬因為一段時間沒有言語,聲音微啞,可還是堅定的說道:“微臣絕不可能是莊成之子。”

“大駙馬,這話可說的太遲了吧。”保守派之前那人又站了出來,輕笑道:“證據都在眼前,當年徐氏嫁與莊成,後又生了一子,在莊成伏誅之後,她又帶著你投靠了徐府,將兒子託付給自己的弟弟。如今莊家的人都找了來,又願意以命換命,駙馬何必硬撐不認呢。”

徐文彬抬起上身,直直盯著那人,冷漠道:“可關鍵是,徐氏有沒有這個兒子。”

朝堂上頓時有引發了一小陣的騷動,事情的緣由都是以徐氏有個兒子來展開的,可若是徐氏沒有兒子,那送與徐家的,還可能是莊成的兒子麼?

“你這是什麼意思?”保守派那人倒退了兩步,氣得臉色發紅,“你別以為如此混淆視聽,就可以改變你的出身。”

“我的出身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質疑。”徐文彬說完,立刻對著皇帝道:“不但徐氏不可能有孩子,就連莊成也不可能有孩子。”

“你這是胡說!”誰還沒反應過來,那莊昆立即瞪眼反駁道。

徐文彬露出了上殿之後第一抹微笑,這一抹微笑,不但看得莊昆膽戰心驚,還將陳右相看的眉頭直皺。

“回皇上,微臣的身世不但關乎到皇家的顏面,還關乎到一件陳年往事。”徐文彬環視了一下四周,繼續道:“還關乎先皇。”

朝臣們一時間倒抽一口涼氣,真恨不得將耳朵都藏起來,有時候知道太多,日後皇帝翻賬本的時候,死的也最快。

皇帝顯然也想到了這些,雖說他對先皇頗有不滿,可畢竟也是他的父親,很多事情還是關起門來自己說說就好,也不必給眾臣當平日的談資了。

“如此,那便退朝吧。”皇帝霍然起身,看了下眾多朝臣,先點了幾位保守派的老臣,又點了幾位革新派的心腹之臣,丁皓然的父親丁紹也在其中,一同前往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