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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剛剛那位官員。

“奴……奴婢賀氏……給……給皇上請安。”那婦人哆哆嗦嗦跪在地上,行禮的模樣到還有點意思。

“你是何人啊?”皇帝瞧了眼陳右相,到沒急躁,不徐不緩的問道。

那婦人抖了抖肩膀道:“奴婢賀氏,曾是直王夫人寧氏的陪嫁嬤嬤。”

“你有何證據證明莊成之妻正是張徐氏?”皇帝又問道。

“奴……奴婢……”那婦人有些害怕的回頭看了看之前那位官員,在接觸到他的目光後,立刻叩首回道:“奴婢在直王夫人身邊當過嬤嬤,那張徐氏從莊子上逃難出來後,正是我家夫人歸寧時遇上的。”

“你是說,張徐氏是直王夫人救回的寧府?”皇帝壓低了聲音又問了一遍。

“是……是。”那婦人目光遊移,緊張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啟稟皇上,且不說此人是否真的是直王夫人身邊的嬤嬤,畢竟當年西域死城一戰,直王與夫人雙雙殉難,她身邊即使有人也很難活著回到建康。”之前革新派那位恰到好處的開了口,既然是直王夫人身邊貼身的嬤嬤,那為何直王夫人身死,那嬤嬤卻還活著,自古忠僕忠僕,若是不忠,如何做僕,早就應該以死明志了。

很明顯,這句話一下刺入那婦人的心,她抖得越發厲害了。

“現在似乎不是談論此僕婦是否應該活著回來吧。”保守派十分不滿,又將話題拉了回來道:“只要此人能證明莊成的夫人正是前太子太傅徐老的親姐姐,那就可證明駙馬就是當年莊成之子!”

“笑話,就算這老婦可以證明莊成之妻就是徐氏,那也不能證明駙馬就是徐氏的孩子!”革新派一老臣即刻駁斥道。

“誰說不能證明。”陳右相終於還是站了出來,展袖拱手道:“啟稟陛下,前些日子有一自稱莊家前任管家的男子,偷偷與微臣門人有所交集,他曾因不滿莊成作為,自贖離府,可如今又憐惜老郎主莊成之父無孫繼承香火,便一路探訪,想知道當年徐氏所生之子,可還尚在人間,結果一番探查下來,就發現當年徐氏將那個孩子送給了自己的親弟弟撫養,而且……”

陳右相譏笑的看向徐文彬道:“連駙馬之子公子生與翁主都知曉此事,這下可做不得假了吧。”

朝堂之上沒參與的官員,完全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連駙馬的兒女都知道此事,那是不是可以說,駙馬其實已知自己的身世,甚至想過法子壓蓋?

有時候人的腦補是無限的。

這下皇帝終究是露出了一絲愁容。

陳右相見了也不動聲色,而是看著太監將那莊家舊僕帶了進來。

這人一上來,很容易就讓人看出他身上一身的武藝,年紀雖然已長,可精神十足,而且舉手投足都看得出來,他曾經必定是一位身份不低的管家。像管家與嬤嬤之類的,並不是說隨便拉個人就可以做的,通常都是主家選好,或是上一任的舉薦,才可以跟在師傅或是有體面的管家嬤嬤後面學著,直到上一任榮養或是犯了事兒,才有機會頂上去,而且還要排斥掉有些壓根就是從低等管家做起,一步步做到總管的位置的。

這與剛剛那位嬤嬤相比,顯然他的出現更為突出,也更有信服力。

“草民莊昆,給皇上請安。”一語點題,剛剛那位嬤嬤如今還是奴身,可這位前任管家,卻已經脫籍成為平民了。

“右相說,你是莊成曾經的管家?”皇上的問話有些急促,身子也往前傾了一些。

那管事叩首道:“正是草民。”

“你可有證據?”

那管事即刻從懷裡掏出一物,讓太監承上後,他才道:“請陛下過目,這是莊家老郎主賜予草民的印鑑,原是用此印鑑支取賬目與調配人手的,可自從老郎主過世,此印鑑便取消不用了,改用了另一種印鑑,草民離府時,只許帶了這一種舊時印鑑作為念想。”

皇上看著托盤上的印鑑,那印鑑是塊青白和田玉,形若猛虎,身若彎弓,彷彿一隻正在呼嘯的獸中之王,仰面向天,極有氣魄。

94 第九十三章

古時印鑑在某種程度上就如同一個人或是一個家族的身份證明。在大家族裡;就算是管事也是要擁有這類印鑑的,多用於財政收支;以及人事管理;不然沒有章程,在大家族的運作中,很容易出現支領不到錢財,或是指揮不動奴僕的事件發生,就算是發個帖子或送個年禮什麼的;都很容易出錯。

相對於印鑑的重要性,這裡的人對於印鑑的防偽也做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