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翁主年紀不大,就敢刺殺公主,那日後呢!日後豈不是心情不順,這偌大的皇宮裡,就隨便任她宰割麼!”
“胡言亂語!”大長公主動了肝火,駁斥道:“你有何證據,證明是我兒殺死了淑敏公主,是你親眼看著了,還是有什麼目擊證人?你就光憑著自己的臆想與宮裡的流言,居然敢鬧到聖人這裡來,你到是真豁得出去了。本宮到是想知道,究竟是你安八子豁得出去,還是安太尉也是這般豁得出去!”
安八子猶如被人抓住了命門,如今太尉不比前朝,早已是虛職無權,父親又年老多病,安家因妻妾爭寵,子嗣不豐,剩下的又多是平庸之輩,以至於她在宮中多年,家裡都沒有臂膀助力,不然她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被皇上貶了身份,淑敏死後,安家更是連問一聲都不敢。
“好了,安八子,朕說會給你個交代,就會給你個交代,無需多言了。”皇帝頭疼的很,對於這種後宮的傻女人,他是連護著都懶得護了,不然再大的能耐,也禁不住人家找死。
安八子昏昏沉沉的站了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流下,一步步的很是緩慢,卻到徐蠻跟前時,詭異的轉過頭來,直直看著徐蠻。
徐蠻心裡一頓,腳不由自主的就往後退,誰知預感果然應驗了,那安八子從袖子掏出了一片打磨的極為鋒利的瓷片,因她一直用手用力的握住,居然弄得滿手鮮血順著胳膊就往下淌。也不知道安八子哪裡來的力氣,揮動瓷片大叫了一聲,就往徐蠻脖子上戳。
但一個病人哪裡是一個習武之人的對手,何況安八子空有蠻力,一口氣衝了出去,徐蠻卻有準備,閃身而過,那安八子還沒來得及再次行兇,就被衝入殿內的侍衛死死壓住了。
大長公主嚇得夠嗆,立刻走到女兒身邊,緊緊將其抱住,上下檢視的,臉都驚白了。
“徐蠻!你害死我女兒,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善終!詛咒你不得好死!”安八子拼命掙扎,厲鬼般的嘶吼著。
“快!堵住她的嘴!”皇帝也氣得不輕,原本他以為安八子身子不好,女兒又去了,還存著點點憐憫,想著就算她上了殿,也不過與徐蠻有些口角,可到底自己在,總不會過分,到時候安撫一下,也就罷了。但他卻沒想到,一個失去女兒的母親,竟會如此的瘋狂。
徐蠻小聲與母親說了幾句,就緩步來到安八子跟前,坦然的面對她道:“雖然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淑敏,可我要告訴你,我絕對絕對沒有殺淑敏。但你與淑敏一樣蠢,她被人做了筏子,壞了與淑慎的關係,最後還落得這樣的下場,而你,也步了她的後塵,繼續給別人發揮餘熱。我真沒見過如此蠢笨的母女!”
說完後,她再不看安八子,也不理會她眼中忽然閃現的恍然,隨即激憤,最後卻都只能變為絕望了。
大殿裡出了這樣的事兒,皇帝又忙的焦頭爛額,徐蠻正好提出與母親回去公主府,皇帝看向自己的外甥女,又想到阿姐與他說的話,心裡不覺酸酸。就算那個諸葛初清本事不小,可也不能那麼容易就將他的寶貝外甥女給娶走。
不知道皇帝所想,徐蠻與母親出了承德宮,再往鳳棲宮的路上,居然遇上了淑慎與淑媛,而且瞧著兩人說笑間極為親密,到比之前淑慎和淑敏更為要好。
“喲,這不是翁主麼?”淑媛還是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樣,但一瞧見徐蠻身邊的大長公主就不敢多言了。
淑慎與淑媛一同給大長公主行了禮,淑慎卻是問道:“聽說安八子剛剛去了承德宮,可是有了衝撞?”
徐蠻心寒,面色冷笑道:“可不是衝撞了麼?那安八子可是怒瘋了,指不定和鬼怪做了交易,在大殿之上就詛咒那害死淑敏的兇手。”
淑慎與淑媛同時都滯了一下。
徐蠻眯著眼睛,一字一句的看著二人道:“她詛咒,誰害死了她的女兒,就詛咒她不得善終,不得好死!”
那個死字被徐蠻拖的格外長,淑慎顫的比較厲害,可淑媛也白了臉。
徐蠻也不理這二人的反應,淑敏的死若不是外人所為,那與這二位絕對脫不了干係,別看淑媛沒去,可自從上次宮裡迷香事情過後,徐蠻再不會將任何人小看,何況,淑媛可有個通天的娘呢。
徐蠻與大長公主一路無言,去了鳳棲宮說了一聲後,便坐上了回家的馬車。
“你往後還是少去後宮吧,就算去,就只待在鳳棲宮,別亂跑了。”大長公主靠在車壁上,閉上眼睛說道。
徐蠻也不想理會那些煩心事,尤其是淑敏的死,不論過程如何,結果必然是個無頭的冤案,只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