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少了幾分。
“阿孃,到讓您擔心了。”徐蠻將喝了半碗的粥避開,又用帕子擦了擦嘴,有些不好意思道。
“你啊,就是沒有讓阿孃省心的時候。”說到這裡,大長公主話語中也帶上了一些火氣。
徐蠻只當她是埋怨諸葛初清之是事,便撒嬌討好道:“阿孃,總歸你最疼阿蠻了。”
大長公主無奈的坐到女兒身邊,先是摸了摸她的額頭,瞧著不發熱才讓下人們都出去,語重心長道:“你可知道哪裡錯了?”
徐蠻咬咬唇,低下頭來,昨兒她確實是過了,即便她平日裡常去諸葛府上探望,可一來她年紀小,二來都有家中長輩或是嬤嬤在場,也不算是孤男寡女。但昨夜月在當空,已是天黑時分,要是誰真的發現她與諸葛初清單獨處在一起,就算事後她與諸葛初清能夠成婚,自己的名聲也算全毀了,諸葛初清也會被人瞧不起。
“我的兒,你當為娘真的看不出來麼?”大長公主摸著女兒的頭道:“初清他是個好孩子,只是太複雜了一些。”
“阿孃知道?”徐蠻抬起頭,忽而想起,母親經歷的比自己要多,而且舅舅那裡的事兒,母親不會一點都收不到風。
大長公主愛憐的看著女兒,神情有些欣慰,又有些不捨道:“阿蠻長大了,都有小郎稀罕了。”
徐蠻原本不覺怎麼面熱的,可在自己母親面前,總覺得有些臊的慌。
“你也莫擔心,想必你已經知曉了,他已經被你哥哥送去了咱們的莊子上養傷,雖說看著嚇人,可到底沒傷到要害,只是他原就有舊疾,需要好好養養。”大長公主對這個外甥還是很看重的,尤其是他還救了女兒的命,更何況這孩子的母親也不在了,也怪可憐的。之前到是覺著他身子不好,怕女兒日後受苦。只這次太醫回來說這孩子找了人治,似乎還是什麼番術,即使不能完全痊癒,到也總歸不那麼叫人擔心了,再說以她瞧著樣子,女兒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
徐蠻聽了細節,是徹底放下了心,便挨著大長公主賣萌博憐憫,就怕母親生了自己的氣。
大長公主被她纏著沒法,又瞧她一臉病容,可憐見的,只好柔下聲音道:“你們的事兒,我雖不反對,可你現在也知曉他做的事兒很可能是要命的,雖然這事兒我其實不贊同,但你舅舅……這也怪為娘,老覺著你還是個孩子,卻沒想著再過兩年你便及笄了。”
徐蠻扯了扯母親的袖子,無恥道:“阿孃,阿蠻還小呢。”
“你啊!就是上輩子到這輩子來找我討債的。”大長公主輕輕敲了敲徐蠻的腦袋,舒了口氣道:“阿蠻,你答應為娘,日後少去諸葛府吧。”
徐蠻猶豫了一下,卻知道是母親為她好,便認真點點頭。
大長公主見女兒還是聽話懂事的,心裡的鬱氣頓時消失大半,反而道:“左不過兩年時間,要他真是個好的,為娘還能拆著你們?就是你應了,你阿爹也不會願意的。”
父親徐文彬老覺著因為餘黨要報復直王,才找上的呂氏,也算間接害死了大姑,雖不至於內疚甚深,可也對諸葛家的兩個孩子,多了幾分招撫之意。更何況因著諸葛初清從小就表現著對徐蠻的喜愛,徐文彬還常常遺憾諸葛初清的身子不佳,不然和女兒到是一對兒好姻緣。
“阿孃說什麼呢!”徐蠻扭著身子不依道:“只是舅舅到底想……”
“阿蠻,雖說政事上,孫家的女兒沒有說避嫌的,可這事兒終究關係重大,你是我的女兒,我總想著讓你無憂無慮的好。”大長公主似乎想到了什麼,苦笑了一下,又抱了抱徐蠻,繼續道:“男人的事兒,就讓男人們去煩心吧,你啊,好好養著身子,等身子好了,就與我一同管家,再邀一邀閨中密友,去賞花也好,在家裡擺宴也罷,總要做些閨中女兒家該做的事兒,否則等日後你出嫁之後有得你後悔的。”
徐蠻連連稱是。
這時,外頭青梅回話,說是太醫來了,屋裡人又是一同忙活,來的太醫是家裡常備的,熟門熟路給徐蠻看了診,到沒什麼大病,只不過鬱結於心,又受了風,喝兩副湯藥再將養一段時日就能徹底痊癒了。
大長公主看著太醫診治之後,又開了藥方,便讓女兒好好歇著,自己帶著隨行的丫頭嬤嬤回正屋去了。
一行人走的不徐不慢,春筍扶著大長公主,只留了王嬤嬤在身側陪著說話,其餘人到遠遠跟著了。
“主母娘娘,宮裡那事兒不與翁主說了麼?”王嬤嬤瞧著公主的臉色,小心的問道。
“說什麼?想潑髒水也不看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