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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諸葛初清這樣一介商戶賜了翁主之後,朝堂上又開始變得有些渾濁,許多人不明白皇帝的含義,以為是與公主府有了什麼間隙,而知道內情的人,則是清楚,看來皇帝是下決心要給諸葛家平反,且重新扶持左相一家了。

接著,諸葛府上的大房郎主,諸葛初清的生父原太常被叫進了宮內,很快皇帝就將當年公主被刺一事為諸葛府平反昭雪,諸葛家的大房郎主,也跟著因為這些年醉心學問,不理政事,被封為太子少傅,並無實權,卻是專心在宮學裡給四皇子以及年紀小的旁支公子教授學問。

只是,等著諸葛大房一家都搬進了曾經的老宅,換上太子少傅府的匾額後,左相的身影依舊沒有出現,讓那些認為皇帝會接連賞賜的人大失所望。也有些想要趁著左相起伏做些手腳的保守派不得不重新蟄伏起來,咬牙繼續等著。

因著徐蠻與諸葛初清已經被賜了婚,又納了彩,換了庚帖,只准備明年春末,諸葛初清前來迎娶。這門婚事如今已經是板上釘釘了,所以大長公主一改往日的睜一眼閉一眼,堅決不讓徐蠻在婚前再見諸葛初清,反而拘著她在府裡繡些荷包與香囊,還有一些小東西,雖說徐蠻的嫁妝甚至是婚服都是由皇家準備,可是一些小的東西,特別是要送與親戚的見面禮,總不好借他人之手。聽說當年大長公主就算嫁給黃將軍的時候,送禮的東西也是親自準備的,毫不馬虎。

徐蠻不與諸葛初清見面,著急的並非徐蠻,而是才識得兩情相悅情滋味的諸葛初清,幾乎是白天想,晚上念,恨不得爬進公主府,但規矩在此,他就算是再如何抓心撓肺,也不願意給徐蠻惹下非議。

於是,很悲催的,某少年一日起床時,發現褻褲溼了。

諸葛初清先是扯著溼了的褻褲,發了好半天的呆,隨後手忙腳亂,一臉通紅的扯下了褻褲,又開了平日放褻衣褻褲的櫃子,將新的褻褲拿了出來,最後用髒了的褻褲將身上胡亂擦拭一番,才穿著新褻褲長出了一口氣。

而那被揉的皺巴巴的舊褻褲,正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刺傷著諸葛初清的眼睛。

很快,門外的寒衣就覺著聞到一股奇怪的焦味,心頭一緊,忙推門進去,就見床底的火盆被拖了出來,這個平日裡用來銷燬重要訊息的火盆,如今裡頭正燃燒著一團不知道是什麼的布。

“主上,這……”寒衣知道有些事兒不能問。

“你出去吧,將門帶上,我開了窗戶,沒事兒,記得別讓其他人進來了,”諸葛初清一臉嚴肅道。

寒衣立刻繃緊了臉,鄭重道:“諾。”

看著寒衣轉身出去了,諸葛初清心虛的垮下肩膀,望著那一團黑兮兮的褻褲,嘆了口氣。

等到那團布料已經燒的看不出什麼的時候,諸葛初清黑著臉,從裡頭出來,讓寒衣進去將殘骸收拾了,還再三吩咐他,不許讓任何人知曉。

寒衣以為事情重大,當然很認真的記在心裡。

早膳之後,諸葛初清在屋子裡走來走去,幾乎快要磨破了鞋子。又想起昨日他與父親去接祖母,卻被她冷言對待,心下更加煩躁,真恨不得讓祖父早點回來,也就只有祖父能說的通祖母,省得祖母天天想要父親給他們兄弟兩個找後孃。

喝了口茶,發現這次從雲南送來的陳年普洱,怎麼喝都覺著有股子怪味,但明明這茶几個月前還覺著特別好喝。

放下茶杯,諸葛初清又從架子上拿了賬簿出來,一手打著算盤,一手翻著頁,可連對三次,數目都不一樣,這下心裡的煩躁突然激發了出來。他啪的一聲按在算盤上,仰頭癱在座位上,很是無奈,可閉上眼睛,徐蠻那張彷彿發光的笑容一直都在那裡忽隱忽現,耳邊又似乎傳來徐蠻咯咯的笑聲,軟軟的說:我喜歡你。

諸葛初清睜開眼睛,趴在桌子上,將臉貼在書案上,一動不動。

“主上,主上!”門外傳來寒衣的呼喚聲。

“什麼事兒?”諸葛初清心情很不好的回道。

“公主府那位大公子為了拉住一受驚馬車,扯傷了手。”寒衣一聽諸葛初清有些不悅,只好小聲道。

誰知房門被人從裡頭拉開,諸葛初清死死盯住他道:“誰?誰受傷了?”

“是大長公主府那位大公子。”寒衣縮著脖子道。

“備車!我要去探望。”諸葛初清勾起嘴角,像是心事都放了下來,空氣都跟著清新了許多。

寒衣一邊應著,一邊很是奇怪,不說這傷手是小傷,就說要上杆子討好大舅子,也不用那麼興高采烈的吧,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主上奸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