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大長公主府的奴才問話,還賞了錢,怕是最得臉面的事情,所以這事於情於理,徐蠻都不怕給別人帶來麻煩。
又是稍等了一會兒,門外的隨從進來回話,說是人抓住了,非但抓住了這個人,還抓到了準備前來接頭的另外一個,據說兩個都是柺子,恰巧遇上了誰家落單的小郎,瞧著這孩子容貌漂亮,便擄了來,準備讓同夥換手,再送去下一個地方。
徐蠻終於鬆了口氣,還好她沒多此一舉,到真救了一個人。
大長公主的臉色很不好,她也是有孩子的母親,最恨就是奪人骨肉,販賣人口的老柺子,若是今日元宵出遊,她的孩子遇到此事,那還不是割她肉一般,此事絕不可姑息。
“拿著我的帖子,送去京兆尹,我到想知道,誰那麼大膽,居然敢在這建康城裡做人口的買賣!”
徐文彬顯然也極不高興,鐵著臉坐在一旁,將女兒放在腿上,看著妻子發怒,卻不勸阻,想也是同一個意思。
進來的隨從自然招辦,退了下去。
“回稟主母娘娘,那孩子救上來了,已然醒了,可要見一見?”春芽因為是出門找人辦事的,也就一直站在門口等著訊息,所以第一時間見到了那個孩子,還因為那個孩子樣貌實在漂亮,又穿著不凡,她才大著膽子在大長公主面上提了提。
大長公主喝了口茶,緩了緩氣,才無所謂的點點頭道:“帶他進來吧。”
徐蠻有些好奇的看向門口,照她對府內丫頭們的瞭解,特別是母親身邊大丫頭們的瞭解,這些人從來不會自作主張,那麼這次救下的孩子,肯定不同一般,便存了心思,好好瞧上一瞧。
房門開啟,從外面走進一個丫頭,懷裡抱著個年幼的小郎,看個頭與雙胞胎兄弟相差不大,一身翡翠色流霞蜀錦的短打棉襖,門頭幾縷劉海斜斜散著,其餘墨髮都被冰種的翡翠玉冠束在頭上,那劉海之下,雙瞳剪水,碧波無痕,只那點點波光散在絨絨睫毛之下,隨著那睫毛微微顫動,若隱若現。小郎的臉色有些泛白,也不知是不是嚇著了,那潤澤的嘴唇也跟著粉白帶紫,竟有幾分楚楚可憐。
徐蠻眨眨眼,即便蠢笨如她,也知道翡翠色的布料極為難得,看來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小子給大長公主、駙馬爺、世子、二郎、翁主請安。”掙扎著從丫頭懷裡落地,那孩子虛晃了一下,露出一個恬靜的笑容,拱手行禮,一絲不差。
“你這孩子,剛剛遭了那般大罪,還行這些個虛禮何用?”大長公主一瞧是個好人家的孩子,還如此懂禮,心一下就軟了,忙讓春芽帶著孩子入座,還讓人給他上一杯薑茶壓壓驚驅驅寒。
那孩子卻在入座前又施一禮道:“多虧大長公主施以援手,不然小子今日怕是難逃厄運。”
“瞧你人小鬼大……”大長公主到是毫不在意。
徐海天到是搶著叫道:“你若要謝,便謝謝我家妹妹,若不是她看到有人在後巷轉悠,覺著奇怪,怕是你早就被弄得不見人影了。”
徐蠻一聽,最怕遇上這樣的事情,耳朵都紅了,連連往父親懷裡鑽,隨即偷偷狠狠瞪了哥哥一眼,卻換來他一個得逞的笑容。
那小郎自然起身,給徐蠻行了一禮,徐蠻哪裡敢受,連連擺手道:“小哥哥不必多禮,只是陰差陽錯罷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小郎溫溫柔柔的一笑,有些靦腆,卻還是多看了徐蠻幾眼。
知曉女兒面皮薄,徐文彬笑著接過話題問道:“你小小娃兒,來自誰家,又怎的會遇此事?”
那小郎立刻收回目光,恭敬站好,拱手回道:“小子是秦淮諸葛家,原是與家人一同出遊夫子廟,準備夜觀花燈,豈料人多擁擠,一時走岔了,便被擄了來。”
“夫子廟與此尚有距離,怕是中途已然換過一手了。”徐文彬皺皺眉頭,後又眼睛一亮道:“你說你是秦淮諸葛家,你祖父可是諸葛思成?”
那小郎終又露出笑意來,抬手道:“舅舅在上,外甥諸葛初清有禮了。”
“哎呦!當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原是大姐家的二子,真是……真是……太巧了。”徐文彬一拍打腿,哈哈大笑起來,隨後站了起來,走到那小郎跟前,拉著他瞧了瞧,卻是一嘆道:“你這身子,可找了太醫瞧過。”
諸葛初清點點頭,年紀雖小卻極為豁達道:“謝舅舅關心,已是大好了。”
“你快讓孩子好好歇歇,剛遭了那麼大難,問那麼多作甚。”大長公主看著諸葛初清發白的小臉,忍不住開口道,雖然她與諸葛初清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