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該她知道的,她從來不會去探究,因為她總覺得父母會瞞著他們,自有他們的道理,很有可能是時候不到,也很有可能是告知他們,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可是,眼下看著哥哥們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了什麼?
“是誰?你們知道?”徐蠻抿了下唇,無意識的捻著手中的線,猶豫著問道。
大哥徐海生謹慎的望了望門外和窗外,看到丫鬟嬤嬤們都奪的很遠,才坐回妹妹身邊,壓低嗓子道:“先皇手下原有一武將叫莊成,後因著叛國罪,被處斬了。”
徐蠻看著大哥的喉嚨動了一下,似乎有些緊張。
“難道你們認為那無字碑是莊成的?”徐蠻對這個人完全沒有印象,可見這必是先皇時期一段不可言說的秘史。
“有這個可能,當年直王孫簡被人困在死城,莊成卻因延誤軍機,造成直王枉死,他不被處斬,還有誰會被處斬。”二哥徐海天連忙接話道。
“直王孫簡?那又是誰?”徐蠻有點懵,這些人物書上都沒出現過。
“說起來直王孫簡也算是條漢子,有傳他是咱外祖的父親,也就是聖耀宗皇帝的私生子,也有傳他其實只是外祖父的侍衛長,後親入軍中,一直為咱們外祖效力,恩賜的孫姓,說法極多,可都未考證,但自從他死後,這些訊息就如同被人刻意抹去一般,鮮少人知了。”徐海生知道的明顯比徐海天多,聽他這麼一解釋,連徐海天都聽入迷了。
“那他豈不是武力超群?”徐海天只關心這個。
徐海生嘆了口氣,點點頭,這人的事情還是他在宮學時偶爾在博閱樓得知,就如同莊成一般,那一段歷史,彷彿就連皇家都想埋沒在時間中,不願被翻出。
“據說他在武學一道極有研究,特別是兵書兵法上,更有自己的一套,他年輕時征戰南北,是當之無愧的大將軍,甚至有人用戰神來讚美他,只可惜當年死城一站,若不是莊成救援來遲,怕是今日我們還能看到他的風采。”
徐海天一拍大腿罵了一句:“死狗賊。”
徐海生搖搖頭,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你這個性真要好好磨一磨,這前因後果都不清楚,還如何入得軍中,號令軍下。其實,莊成這人,之前一直得孫簡器重,按理來說應是孫簡的直系心腹,可偏偏就在那一日,不知是何緣故延誤了軍機,眾人都說他被人收買,出賣主帥,可我覺得,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徐蠻老老實實坐在一旁聽著,聽到此處,也不得不認同,像如今這樣的社會,生前死後,生前好歹還能為己辯駁一二,可死後,皇帝按你什麼罪名,那麼就算你有再大的冤屈,也極少能夠翻案。
至於莊成是否冤枉,徐蠻並不在意,一個國家的主宰,為了利益,冤枉個把人很正常,只要對他有利,連兒子都能殺,何況一個武官。只是,若那無字碑真是莊成,那父母與他又是何種關係?
“無字碑的事情,你們從何而知?”徐蠻有些害怕兩位兄長被有心人利用。
徐海天一看妹妹擔心,便忙道:“剛剛我與大哥送二姑出門,二姑特意屏退我們想要與父親單獨談談,你也知道花垂門那兒有個角落不易讓人瞧見,我本就是個玩鬧性子,非要作怪想要偷聽,大哥攔不住我,只得與我一起。”
“二姑也知道無字碑?”徐蠻詫異道。
“似是猜測,並不確定。”徐海生倒了杯茶給徐蠻,自己也喝了一口才繼續道:“二姑只是說莊家的人回來了,正在尋莊成當年的墳墓。”
徐蠻放下繃子,喝了點水,捧著杯子發了會兒愣,按理來說以莊成的罪,滿門抄斬是肯定的,可那莊成居然還有家人,且時隔那麼多年才來尋找莊成的墳墓,莫非這其中有什麼緣由?
“那也不能確定清明祭拜的無字碑就是莊成的。”徐蠻又喝了口水,垂眸道。
“這到也是……”徐海生顯然也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三人坐在屋內,沉默許久,一直等到有個小廝在外敲門,才將思緒飄遠的三人叫醒。
徐海天心情不大好,蹭得跳起,走到門口一拉房門,衝著外頭大喊道:“不是讓你們在外頭候著麼,這是作死呢?”
那小廝本來氣喘吁吁,似是從外頭跑回來的,可被徐海天這麼一吼,腿也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結結巴巴的哭喪著臉道:“公……公子……”
“公個屁!有事說事,若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家公子今日就踹死你。”徐海天躬身一把將那個看起來瘦弱的小廝提了起來。
“有!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