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敵得住我的剛柔劍!”
“慢著,慢著!”天玄子似乎有些怯弱,連連擺手道:“我們好歹是三百年的交情,而且天道的殺伐之下都有一線生機,何況如你所說,我們又沒有深仇大恨!”
天都三仙對望一眼,對天玄子如此興師動眾的目地徹底胡塗了,何止他們,就連銀河宮的弟子們乍聽這話,也是滿頭霧水,忍不住小聲議論起來。
天玄子卻不管這些,手向上一拂,從袖中飛出一道玉簡,直飛向飛蘿。
“你在搞什麼鬼?”飛蘿蹙著眉頭問道,接過玉簡,把神識分出一絲深入其中,頓時看見天玄子事先印刻在裡面的那些話,疑惑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把玉簡交給兩位師兄。
光棍劍徐匯和血劍方剛看過之後,也是眉頭大皺,三人對望一眼,都不明白天玄子如此大費周章,率眾攻打天都山,居然就為了一盞小小的仙燈!
雖然那仙燈是三百年前覆滅幽冥教時得到的寶物,威力卻似乎不太大的樣子,難道天玄子知道仙燈的奧秘,所以一定要得到手?可惜,那仙燈已經被大弟子徐天佑帶去,作為禮物向馬王爺搬救兵了,不然倒可以好好的研究一番。
血劍方剛當即忍不住劍指天玄子,狂笑道:“唉啊,實在可惜,讓你白跑了一趟,那仙燈現在估計已經立在了馬王爺的桌頭上,你想要的話,就去拿吧!”
“你說什麼!”天玄子頓時面沉如水,殺氣迅速彌散。
就在這時,被銀河宮二師兄張酷派遣來通報訊息的十三真傳弟子,按落劍光落到天玄子附近,慌忙稟告道:“師傅,不好了,巨哈神獸疑似叛亂,放縱天都山的一男一女闖入了湖底禁地,大師兄跟著進去捉拿了……”
“你說什麼!?”天玄子再次被震撼,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身形搖動,化道水箭就從天都山頂朝銀河宮遁去。
對面,飛蘿皺著眉頭道:“怎麼回事?徐天佑不是去飛馬城找馬王爺嘛,怎麼跑到敵人老巢裡去了?不好!”對光棍劍徐匯,血劍方剛兩人同時道:“天佑和那位千歲郡主有危險,我們快去。”
“對,不能讓那老賊心願得逞。”光棍劍徐匯立即應和,說話間化道金光,直射下去。
五行遁法之外,還有光遁術,天遁術,血遁術之類奇異的遁法,而其中以光遁術速度最快。
“師兄,等等我。”飛蘿身劍合一,化道粉紅光芒緊隨其後。
而血劍方剛則是獰笑一聲,揮舞著兩柄巨劍衝入銀河宮弟子之間,頓時掀起漫天腥風血雨!
“你們老大都狼狽而逃了,還想有命在的話,就快逃吧哈哈哈……”
同時間,銀河宮禁地,湖底洞府之中。
梁翼圍繞著玉像轉了一圈又一圈,目光同樣複雜之極,有激動,有不解,有疑惑,還有止不住的失望情緒,突然看向宋良和千歲道:
“你們知道嗎,我加入銀河宮也快三十年,從第一天起就在好奇,那深不見底的湖底真的有座洞府嗎?裡面有到底會有些什麼樣神奇的東西呢?我一起很好奇,為了有朝一日能到水底下去看看,我每天都在努力……
別人休息的時候,我在修煉。
別人睡覺的時候,我在冥想。
別人出門時是乘雲駕霧,我卻從來都是靠雙腳丈量土地,走遍了窮山惡嶺,煙瘴沼澤,遇到了無數的兇猛惡獸……我都一一的征服了。
比別人多吃幾倍的苦,多受幾倍的傷,多流幾倍的血,為的是什麼,你們知道嗎?”
宋良和馬千歲直覺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梁翼說這些幹什麼。
梁翼也不管兩人的反應,彷彿只是在說給自己聽:“我為的就是有一天能當上銀河宮宮主,有權利到湖底看看,裡面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神奇?”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很高亢:“可是現在我很失望,很失望,一個破溫泉,中間立著一個破玉像,就是這些,也只有這些了!”
梁翼猛然抬起頭,虎目圓睜,直視著宋良和馬千歲兩人:“你們能明白我的心情嗎?從小一直期待著的東西,居然是如此荒唐可笑,哎,罷了罷了,所以請你們好好的當我的發洩品吧!”
“啊……”千歲被梁翼身上發出的瘋狂而又危險的資訊嚇得尖叫起來,身軀不住瑟瑟發抖。
冷汗也從宋良額頭上滾滾而下,在他的感覺中,自己好像變成了一隻被斑斕猛虎盯上的受傷麋鹿,之前的奔跑早就耗盡了所有的力氣,現在每動一下,肌肉都傳來痛苦的感覺。
以這樣的身體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