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刀客也收回了他那把烏黑的刀,道:“你沒敗,如果你沒有受傷,我在你手裡絕對過不了十個回合。”
林宇冷然一笑,道:“敗就是敗了,沒有如果!”
絕殺刀客表情一冷,道:“只要你交出天機譜,我絕不殺你!”
林宇淡然一笑,道:“想要天機譜,就拿清兒來換,不然就算是你殺了我,也休想得到!”
絕殺刀客,冷聲一喝,道:“柳姑娘並沒有在我們手上,而且那人交代過,無論如何,都不可傷害柳姑娘!”
林宇微然笑道:“想要天機譜,就得讓我見到清兒,不然的話,你就動手吧!”
絕殺刀客眼神之中閃過濃濃的殺意,再次揚起了他那把比黑夜還要黑的刀。
林宇臉上並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只是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好像並不是在等待死亡,而是在享受著春風的沐浴。
砰!
如泰山一般的刀氣,落了下來!一棵有千年樹齡的大樹,應聲倒下。
絕殺刀客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世上也有他殺不了的人。烏黑的刀重新回到了它該去的地方,凌厲的殺氣隨之也消失了。
“你走吧!”
林宇冷然一笑,道:“放我走,你會後悔的!”
絕殺刀客並沒有回答,而是轉身離開了,像來時一樣,看著走的很慢,可是轉眼之間,就已經消失在了林宇的視線之內。
風再次吹來,樹葉飄零而落,撿起地上的清風劍,林宇輕聲喚道:“清兒,你在哪裡?”
第六十章 難眠夜,思人時
紛紛墜葉飄香砌。夜寂靜,寒聲碎。真珠簾卷玉樓空,天淡銀河垂地。年年今夜,月華如練,長是人千里。
愁腸已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殘燈明滅枕頭敧,諳盡孤眠滋味。都來此事,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
範希文的一首《御街行》道盡了多少痴情怨女的離懷情思,深夜無眠,最是思人時,念往昔,點點滴滴皆是離人淚。
冷風透過窗戶,吹了進來,吹亂了林宇的鬢髮,也吹亂了他的心。清兒失蹤已經半個月了,方圓千里也都盡落他的足跡,可是卻依舊一無所獲。
此時在他耳邊最好聽的聲音莫過於從那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嘴中喊出來的“yin賊”二字,可是多少夜半夢迴,他都在聽見有人在喊他,可是醒來時,除了桌上的半壺酒,天上的一輪明月外,再無其他。
醉仙樓自古以來皆是文人墨客買醉吟詩的地方,一間雅居之中,林宇獨飲濁酒,願醉心憂,可是奈何酒入愁腸愁更愁?
一歌妓在迷離的燈光下,對著林宇輕身作揖,恭聲道:“奴願為君一舞!”
林宇淺醉,舉起酒杯輕輕地飲了下去,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
絲竹鳴鸞奏心絃,仙舞飄飄醉君憂!
就在林宇看的入醉之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邊,表情立即大變,迅速起身,衝到了門外,可眼前所見,卻不免有些讓他失望。
原來是一個醉酒的中年男子,非要那個賣藝不賣身的歌姬陪睡,歌姬不從,破口罵了一聲:“yin賊!”
醉酒男子見她竟然敢罵自己,立即就來了脾氣,上前就欲撕扯她的衣裙,嘴裡還不停的嘟囔著:“你個千人睡萬人枕的**,還在這裡給我裝什麼清高,大爺我又不是不給你錢,進了這醉仙樓,你還想立貞節牌坊,天下哪有這等好事?再說了,也不出門打聽打聽,大爺看上你,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你還不識抬舉……”
老鴇也急忙拉住那個歌姬,好言勸道:“玉兒,這個韓大爺可是這方圓百里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可惹不起,你就從了他吧,要是你把他給伺候舒服了,他再一高興,替你贖身,娶你過門,這可真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以後就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再像現在這樣替人賣唱這麼辛苦了。”
玉兒眼眶裡噙滿了淚水,使勁的搖了搖頭,道:“媽媽,你當初可是答應過我,賣藝不賣身,我才來你這醉仙樓的,而且我的趙郎就快回來迎娶我了。”
老鴇接過話來說道:“玉兒,你就別傻了,你的那個趙郎聽說前些時日高中了狀元,最近還要迎娶禮部尚書的女兒,怎麼可能會娶你過門,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玉兒聞言,立即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不會的,不會的,趙郎臨行前答應過我的,今生只娶我一個人,不會再愛上其他女子的。”
老鴇有些不耐煩了,立即板下了臉,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