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震東滿臉擔憂地迎上他,問:「小傲,發生什麼事?有沒有吃虧?」
子陽雲傲搖搖頭說:「沒有什麼特別,卓伯伯不必擔心。」
卓震東立時放寬了心,但樸天算卻沒有卓震東那麼容易打發,追問,「敢問小侯爺剛才因何動手?」
子陽雲傲淡淡地說:「沒什麼大不了,只不過在言語間有點不合而已。」
「他們武功如何?那兩人可是魔教左右使?」
見樸天算始終將目標放在夏飄萍和秋愁雨身上,子陽雲傲心想:枉你外號叫神運算元,難道就看不見他們身邊有個更加可怕的人物在嗎?
他在心中暗暗好笑,臉上卻還是不動聲色,只道:「我不知道魔教左右使是怎樣的,但如果魔教左右使只有他們這種程度的能耐,只怕魔教早就滅了!」
聽到他的話,樸天算沉吟起來,想:這也對,那兩人若真是夏飄萍和秋愁雨,怎會讓與自己爭執的人有命離開?但是,他們身上的衣著,兵器又確是夏飄萍和秋愁雨……
見他依舊存疑,子陽雲傲勾起唇笑一笑,看似漫不經心地說:「剛才觀他們的神態,說話的口音,他們似乎是北方人,而且打的是官腔,魔教在北方紮根多年,外面將他們流傳得無所不能,說不定是那些閒來無事做的官家子弟在扮魔教左右使,引人注意而已。」
樸天算猶疑地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唯有剛才與子陽雲傲在一起的柳如眉和楚楚見他如此胡扯,心中起疑,柳如眉性子較為衝動,立刻就忍不住要問個明白。
「他……」才剛吐出一個音節,右手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卻是一直牽著她的子陽雲傲忽然用力抓緊她的手。
「啊!」柳如眉痛呼,既驚且怒地向子陽雲傲看去,卻見子陽雲傲朝著她微笑,一臉溫柔地問:「如眉,為什麼叫痛,是不是剛才摔傷了?」
柳如眉剎時無措。
就在此時,瞭亮的喝采聲忽然從四方八面響起。
抬頭,只見擂臺上,藍衣翩翩的卓不凡臉帶朗笑,高舉一面錦旗,正接受眾人祝賀。
「恭喜卓少俠成為新一屆武林盟主!」
「好!」卓震東歡呼一聲,躍上擂臺,子陽雲傲也歡快地笑著,把手鬆開,隨之上臺。
臺下,柳如眉驚魂未定,伸手把衣袖拉起,看向自己的手腕,但見紫紅一圈疼得厲害,而她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說錯什麼話,做錯什麼事。
第二章
入夜,第一天的武林大會結束,參加大會的賓客不少宿於白馬寺西廂的客房內。
子陽雲傲也是其中之一。
以侯爵之尊,他的廂房坐落在西廂境觀最好之地,從氤氳熱氣向外看,但見一片翠竹,天上新月如勾,星羅棋佈,自然美境足以洗滌心靈。
坐在盆中,拿起木杓往肩頭舀下兩瓢熱水,渾身放鬆之餘,忽感異樣。
子陽雲傲應變極快,立刻拿起溼透的布巾,往後用力一拂,隨即藉機而起,誰料,未及跨出澡盆,一股勁風已從旁撲至。
子陽雲傲迅即舉臂抵擋,但來者反應也極快,立即變招,指頭往他臂上的天池,少府,曲澤三|穴疾點,子陽雲傲只覺三|穴倏麻,右身倏時動彈不得。
來不及驚慌,對方的左手像泥鰍一樣鑽過他的下腋,迅雷不及掩耳間,已把子陽雲傲的喉頭要害拿住。
知道對方只消一發勁,就能把自己的性命奪去,子陽雲傲反而冷靜下來,問:「你是誰?想做什麼?」
回答他的問題的是一連串指頭疾點之聲,瞬息間,子陽雲傲全身大|穴被封,一條布條迅即蒙上雙眼,眼前隨之漆黑一片,神秘人把他抱起,託在肩上,向寢室的方向走去。
被粗暴地拋到床上,子陽雲傲這才真正地驚慌起來。
「救……」正欲放聲呼救,忽感喉頭一麻,竟連啞|穴也被封住了。
全身動彈不得,視力與聲音同時被奪,全身赤裸地被拋在床上,子陽雲傲自覺如同刀板上的魚,毫無反抗的能力,冷汗不由得不住滲下額角。
來者出手之快之準,竟叫他毫無反抗之餘力,江湖中沒有多少人有此能耐,難道是……
神秘人卻不容他有整理思緒的餘暇,抬起他的下巴,手指稍稍用力捏著子陽雲傲白皙的雙頰,緊合的兩片薄唇被迫張開,露出潔白的牙齒與鮮紅的小舌褽腔。
神秘人把唇壓上,尖銳的門牙狠狠地噬咬柔嫩的唇瓣,舌尖闖進溫熱的口腔,拉出無力的小舌,含在牙齒之間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