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氣息籠罩了大殿。
“弼公。。。你帶這些傢伙來幹什麼?”眼裡閃爍著幽藍色的鬼火,履癸陰沉的問道。
相柳翵剛要開口說話,履癸突然震怒的咆哮道:“本王問你,為什麼也不通傳一聲,就闖進大殿來?你好大的膽子!相柳翵!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相柳家的家主麼?現在本王掐死你,就和掐死一條畜生一樣!你相柳家還敢放出一個屁?”
相柳翵木然,他慢慢的,慢慢的佝僂下腰肢,畢恭畢敬的朝履癸行了一禮。那些使節也都呆住了,身為大夏的王,如此咒罵自己的重臣,就算大巫的本性再殘暴,這也是極其希罕的事情。畢竟,身為大夏輔弼相丞四公之一的相柳翵,以他的身份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不是相柳翵不叫人通報,而是殿外沒人輪值能向殿內通報,相柳翵只能引了他們直進大殿。
不分青紅皂白不管事情的前後因果,就出言侮辱一名重臣,履癸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否證明,他已經陷入半瘋狀態了?
在未來可見的數百年間,掌握大夏絕對權力的,是一個半瘋的王?
一些使節額頭上的冷汗本能的滲了出來,大串大串的冷汗順著他們臉頰就滴在了地上。大夏的屬國和屬族,這些年來日子可都不好過,若是再攤上一個暴虐的瘋子,那真正是不要讓人活了。看看大殿內那些袒露在地的女子屍體,使節們本能的想到了自己家中嬌美的妻子和可愛的女兒。。。一時間,大殿內安靜得有如墓場。
履癸的冷笑聲打破了這一份死寂。他冷冷的對相柳翵說道:“不過,既然來了~~~也就算了。相柳翵,去偏殿安排酒宴,本王招待各位使節。唔,不要太豐盛了,今年的貢品都還沒有獻上來,本王窮得很,沒什麼好東西招待。”這話赤裸裸的,已經近乎無賴。
一名紅面使節壯著膽子上前一步道:“大王啊,我們這次來,正是有一些關於貢品的。。。”
履癸翻手一掌將那使節轟成了粉碎,血肉碎片噴得其他那些使節渾身鮮紅,十幾個膽氣弱的使節怪叫一聲,抹了一把變得紅通通的面門,身體一歪,嚇得暈倒在地。履癸不耐煩的吼道:“閉嘴!貢品?這事情還有什麼好商量的?按照往年的慣例,今年所有的貢品全部要加上三成!”
三成!所有使節同時抽了一口冷氣,有些使節的臉上已經露出了一絲的絕望。但是,再也沒有人敢說話了。沒人敢對履癸說,因為這幾年大夏瘋狂的搜刮美玉、精金等昂貴材料以及無數的糧草牲畜,這些國家和部族的老底子,也被耗費得乾乾淨淨,再也拿不出太多的東西了。
“哈哈哈哈!”履癸看到沒人說話了,頓時發出了得意的狂笑。他赤裸著身體,大步走進了後殿。使節們無奈,只能乖乖的跟著相柳翵,走出大殿到了數里外的一處偏殿內按照各自的地位身份坐定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使節們聽到瓦面上‘丁零當啷’一陣亂響,似乎有人在瓦面上拖著重物行走一般。使節們愕然互視,卻不知道履癸又在搗什麼鬼。很快的,王宮的內侍端上了熱騰騰的酒餚,不過酒是平平常常的村釀水酒,菜餚則是簡簡單單的白水煮肉塊和石板烘粟餅,另外每人還有一小碟子的青菜葉沫兒,卻只是灑了一點點的鹽粉外別無其他佐料。這份筵席所備的酒菜,簡直就是寒酸到了極點。
使節們看著面前的這簡簡單單的酒菜,呆怔怔的半晌說不出話來。實在是太離譜了一些。身為天下的共主,身為這麼多屬國、屬族的宗主國,大夏今天的表現,實在是小氣到了極點。那些送上酒菜的內侍臉蛋都羞得通紅,怎麼說大夏的國庫的確是空虛了,但是也不至於窮到這種地步。使節們聽到了履癸親口吩咐了不要整治太豐富的筵席,但是也沒想到會是如此的粗陋。
這簡直就是在羞辱這些使節。所有的使節都憋著一肚子的火氣,只是,沒人敢發洩出來。
換上了整齊的王袍,履癸在數十名巫衛的簇擁下自殿後大步的行了出來。他大咧咧的坐在了大殿盡頭的石臺上,戲謔的看了一眼那些使節面前的酒餚,冷淡的說道:“如今大夏窮苦得狠,本王當下令,日後我大夏的諸多屬國屬族日常食用,不許超過今日的標準。”
使節們紛紛擠眉弄眼的,對於履癸的這條命令大不以為然。你履癸哪怕是大夏的王,莫非還能管天下子民的吃喝拉撒麼?
履癸卻又釋出了一條讓人匪夷所思的言論:“近來大夏受到了些許損失,人力損傷極大。身為天下之主,總不能讓屬國、屬族的人口多過大夏。所以,天下屬國需當將本國兩成子民進貢給大夏。同時,三年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