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若是海人的那些東西能用上,鎮天塔這注定給百姓帶來浩劫的東西,就不用出現了罷?
一旁的太弈看到夏頡這樣子,不由得搖搖頭,暗自尋思道:“乖兒子還是太仁厚啊。。。不過,這也是老子喜歡他的原因啊。”
清了清嗓子,太弈淡淡的說道:“好了,不用考慮海人的那些東西了。以建木為基修建鎮天塔,不僅僅是運送兵力的問題,到時候還要依靠建木本身的神力開啟天地通道,同時鎮天塔以法咒煉製後,將會成為一件恆古未有的威力大到不可思議的巫器。這也是用來對付天神的武器啊。所以,鎮天塔,是一定要修建的,哪怕末日堡壘能運送整個大夏的子民衝進天庭,鎮天塔,也必須得修。”
太弈的話,為鎮天塔的出現做了最後的註腳,這已經是不可違逆的事情了。
大巫們聚集在一起,興奮的討論著關於鎮天塔修建的一切細節。夏頡也漸漸的明白了自己這個督造大臣的任務。他不由得在心中哀嘆,這果然是權力趨近無限的一個職位,但是,也是一個造孽無邊的職位。那些註定要死去的平民工匠,他們的因果,是算在履癸他們的頭上,還是算在他這個督造大臣的頭上呢?
愁眉苦臉的夏頡正在這裡低頭嘆息,通向山井的那條甬道內,突然傳來了一片喧譁。
午乙大怒,爆喝到:“誰敢在此喧譁?”
白光閃過,一身白衣的白蟰衝進了山井,她身後還跟著數十名天巫殿的大巫。
太弈、履癸等人的臉色,一下變得無比的陰沉。
夏頡看著白蟰,注意到她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多停留了這麼千分之一秒的時間,目光中還有著一股讓自己不舒服的陰狠和怨毒,夏頡突然猛不丁的跳起來,指著白蟰大聲喝道:“擅闖議事重地,來人,拖出去,砍了。”
履癸、午乙一愣神間,旒歆早化為一道青光撲向了白蟰。
旒歆冷喝道:“賤人,又是你麼?”對白蟰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旒歆,當胸一掌朝白蟰按了下去,她已經毫不猶豫的下了殺手。
白蟰尖叫了起來,急速朝一旁閃躲,她大叫道:“誰敢殺我?我有要事稟告大王!”
太弈突然閃到了旒歆身前,原始巫杖輕輕的攔住了旒歆那致命的一掌。
履癸陰森的看著白蟰喝道:“何事?”對於這個不斷的給他製造小麻煩,但是他卻一時捨不得處置掉的妹妹,履癸也有點無可奈何了。
白蟰俏生生的朝眾人一笑,悠然說道:“大王,大喜事呀!華鎣懷上您的孩子了。”
履癸大驚,他差點沒跳起來叫罵。
掩飾不住的狂喜,卻在刑天厄的臉上嶄露。刑天厄看了一眼履癸,突然‘呵呵呵’的笑了起來:“大王,恭喜,恭喜啊!大夏,有後了。”
夏頡手一抖,這就是白蟰闖進這等議事場所的藉口?
不過,看到刑天厄和履癸那截然相反的表情,夏頡心裡明白,好戲還在後頭哩,怕是自己身上的麻煩,會越來越多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聯袂來襲
大夏王后腹中有了太子,這條訊息首先由給刑天華鎣檢查身體的黎巫殿放出。以大夏巫法的精深,刑天華鎣腹中的這個孩子註定會是一個男孩。這讓大夏的臣民歡欣雀躍,城鎮鄉村,金吾不禁,大夏的領土上,億萬子民狂歡七七四十九天,以為慶祝。
這個年代,一個部族、一個勢力的領導人是否有自己的直系子孫,這是關係著勢力內部穩固的大事。一個王,若是遲遲沒有王子,就會被視為被上天拋棄的人,權位定然受到極大影響。履癸剛剛率領大夏掃平了海人,嚴重的打擊了東夷和南蠻的勢力,接著就傳來了王后有身孕的訊息,對於大夏的子民而言,這是大夏受到上天庇護,福澤綿綿無窮盡的最好證據。
狂歡勁舞,在這四十九天內,數以千萬計的牲畜被製成了各種佳餚,數以億計的酒甕被喝得涓滴不剩。在這慶祝履癸有子得慶典中,接著酒意和狂歡的氣氛,過億的青年男女成就了好事,捅破了最後一層窗戶紙,盟結同心。
到處都是狂歡的人群,每一條大街上都能看到飲酒過度栽倒在地甚至酒精中毒口吐白沫的百姓。王宮裡,鐘鼎轟鳴,燒烤大型牲畜的火光照得天空都紅通通的;各處臣公的府邸中,濃烈的酒氣在天空化為一團團白色的雲彩;貴民富商的家中,也是通明、各處樓閣被裝扮得喜氣洋洋,酒肉香飄數里;百姓家中,也是沽酒添菜,以為喜事;就算最為卑賤的奴隸,這些天裡也是吃好喝足,享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