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一看便知道了。”
萬劫谷中道路雖然曲折,但在鍾靈帶領之下,片刻即至,
保定帝託著鍾靈的手臂,也不見他縱身跳躍,突然間凌空而
起,平平穩穩越過了樹牆。鍾靈拍手讚道:“妙極,妙極!你
好像會飛!啊喲,不好!”
但見石屋之前端坐著一人,正是那青袍怪客!
鍾靈對這個半死半活的人最是害怕,低聲道:“咱們快走,
等這人走了再來。”保定帝見了這青袍怪人也是極感詫異,安
慰她道:“有我在這裡,你不用怕。段譽便是在這石屋之中,
是不是?”鍾靈點了點頭,縮在他身後。
保定帝緩步上前,說道:“尊駕請讓一步!”青袍客便如
不聞不見,凝坐不動。
保定帝道:“尊駕不肯讓道,在下無禮莫怪。”側身從青
袍客左側閃過,右掌斜起,按住巨石,正要運勁推動,只見
青袍客從腋下伸出一根細細的鐵杖,點向自己“缺盆|穴”。鐵
杖伸到離他身子尺許之處便即停住,不住顫動,保定帝只須
勁力一發,鐵杖點將過來,那便無可閃避。保定帝心中一凜:
“這人點|穴的功夫可高明之極,卻是何人?”右掌微揚,劈向
鐵杖,左掌從右掌底穿出,又已按在石上。青袍客鐵杖移位,
指向他“天池|穴”。保定帝掌勢如風,連變了七次方位,那青
袍客的鐵杖每一次均是虛點|穴道,制住形勢。
兩人接連變招,青袍客總是令得保定帝無法運勁推石,認
|穴功夫之準,保定帝自覺與己不相伯仲,猶在兄弟段正淳之
上。他左掌斜削,突然間變掌為指,嗤的一聲響,使出一陽
指力,疾點鐵杖,這一指若是點實了,鐵杖非彎曲不可。不
料那鐵杖也是嗤的一聲點來,兩股力道在空中一碰,保定帝
退了一步,青袍客也是身子一晃。保定帝臉上紅光一閃,青
袍客臉上則隱隱透出一層青氣,均是一現即逝。
保定帝大奇,心想:“這人武功不但奇高,而且與我顯是
頗有淵源。他這杖法明明跟一陽指有關。”當即拱手道:“前
輩尊姓大名,盼能見示。”只聽一個聲音響道:“你是段正明
呢,還是段正淳?”保定帝見他口唇絲毫不動,居然能說話,
更是詫異,說道:“在下段正明。”青袍客道:“哼,你便是大
理國當今保定帝?”保定帝道:“正是。”青袍客道:“你的武
功和我相較,誰高誰下?”
保定帝沉吟半晌,說道:“武功是你稍勝半籌,但若當真
動手,我能勝你。”青袍客道:“不錯,我終究是吃了身子殘
廢的虧。唉,想不到你坐上了這位子,這些年來竟絲毫沒擱
下練功。”他腹中發出的聲音雖怪,仍聽得出語音中充滿了悵
恨之情。
保定帝猜不透他的來歷,心中霎時間轉過了無數疑問。忽
聽得石屋內傳出一聲聲急躁的嘶叫,正是段譽的聲音,保定
帝叫道:“譽兒,你怎麼了?不必驚慌,我就來救你。”鍾靈
驚道:“段公子,段公子!”
原來段譽和木婉清受猛烈春藥催激,越來越難與情慾相
抗拒。到後來木婉清神智迷糊,早忘了段譽是親哥哥,只叫:
“段郎,抱我,抱住我!”她是Chu女之身,於男女之事一知半
解,但覺燥熱難當,要段譽摟抱著方才舒服,便向段譽撲去。
段譽叫道:“使不得!”閃身避開,腳下自然而然的使出了凌
波微步。木婉清一撲不中,斜身摔在床上,便暈了過去。
段譽接連走了幾步,內息自然而然的順著經脈執行,愈
走愈快,胸口鬱悶無比,似乎透不過氣來一般,忍不住大叫
一聲。這一聲叫,鬱悶竟然略減,當下他走幾步,呼叫一聲,
情慾之念倒是淡了,保定帝和青袍客在屋外的對答,以及保
定帝叫他不必驚慌的言語,卻都已聽而不聞。
青袍客道:“這小子定力不錯,服了我的‘陰陽和合散’,
居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