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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做戰略儲備糧基地來處理的。

由於特殊的地位,紅日莊的管事並不是僕人,而是程家慶字支的二代子程邁。算起來,他還是程晉州的堂叔,只是血緣薄了許多。

侍硯騎著驢子一路極趕,到了莊門外,還躊躇著如何動作,卻見一個門子和善的向他招手。

賄賂這種事情,侍硯也就是聽老人們說過罷了。一時嘴快,給吐了出來,現下牢牢的緊守著多看少說的要訣,滿是笑容的牽著毛驢走過去,笑著作揖道:“您老請了,有事?”

“哪家來要糧?”門子笑嘻嘻的,態度一點都不像城裡伺候的下人,半點兒盛氣凌人的氣味都聞不到。

“慶字支三房的,我是三少爺的書童,叫侍硯。”

“書童啊,那可是,叫什麼來著,前途亮堂堂的。”門子笑的爽朗,伸出兩隻手道:“要多少糧食?”

侍硯有些奇怪他為何伸出兩隻手,小聲道:“要200石。”

“哎呦,胃口不小啊。”幾個還呆在屋子裡的人頓時冒出頭來,一個穿著青衣短褂的中年人摸著光溜溜的腦門,搓著脖子上的垢痂,搖搖擺擺的晃出來,打量著侍硯道:“你連輛車都沒帶,這200石糧食怎麼運出去?”

“莊子裡的車……”侍硯說了半句,就知道說錯了,轉而一笑道:“這總是要先買下來再說的。”

最先的門子還是伸直兩隻手,擠擠眼睛道:“200石糧,平日可是要報備衙門的,你要我們運也可以,價兒可得高些。”

“那就看你放左手還是放右手了。”門子說著就搓起了手指,身後數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侍硯哪還能不明白,他只是沒料到,這紅日莊的丁甲們,竟是如此的囂張,幾乎是連點遮掩都沒有。他也不管那麼多,操著生疏的語調道:“哪隻手的便宜?”

門子將右手收了回去。

侍硯細心的從懷中掏出一顆金瓜子,放在門子的左手上。

“50石。”光頭在後報了個數,兩人很像是對暗語一般。

程家常用的金瓜子,這些外莊的下人們很少見過,有人一口就將之叼了起來,顧不得上面沾著兩人的汗液,狠狠的咬了下去,還道:“真軟。”

“能比小荷花的還軟?”旁人立刻開始鬨笑起來。

侍硯不為所動,手停在胸口,道:“交貨給錢。”

“跟我去拿貨。”見了真金,光頭也認真了起來。

紅日莊的糧倉規格不一,光頭專撿著大的糧倉去,隨手指揮旁邊休息的工人,三兩下就將50石糧食裝上了車,侍硯有些放心的又掏出兩個金瓜子道:“一兩2錢的金子,拿200石糧。”

“4粒。”光頭見過世面,知道金瓜子的重量,慢悠悠的伸出4根手指。

4粒值32兩銀子,這已經比外面的鋪子,便宜20%了,當然,質量上差的也不少,庫房裡拿出的,免不了有些陳年積糧,只是程晉州也不在意罷了。

侍硯一看有門,頓時精神起來,好說歹說,光頭又讓了2兩銀子,總算是將200石糧食都裝上了車。

30兩銀子,能省下好幾個二等丁的月錢,至於光頭又從中拿走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這時候,侍硯才發現全身都被汗水打了個溼透。

……

第二十章 《論農業》

城門關閉之前,侍硯就壓著糧食回到了別院。

程家慶字支的幾房人,都是有職司的,平日裡自然是住在老宅中的,別院除了客人,也就是程晉州了。

200石糧食聽起來很多,實際上不過五六輛馬車罷了,若是不趕時間,驢車更省。

過載的木製軲轆在青石路上發出“蹦蹦”的緊湊聲,順著後門開了進去,沿途的僕役只看上一眼,就躲走了,二管家早有命令,誰都不敢管這些閒事。

程晉州悠哉遊哉的等在中院的大榕樹下,佔地近畝的綠地,皆是一棵樹的地盤,以夕陽的程度,對樹下的陰涼徒呼奈何。

看著莊子來的下人將麻包裝的糧食一包包運進去,程晉州扯過報功的侍硯問道:“你看到他們,是怎麼藏糧的嗎?”

“藏?”

“糧食少了,家裡肯定是要查的,那他們是怎麼把這少的數量給藏起來的?”程晉州頗有些急切的問道,這可是能夠學習的經驗。在家上網看書的時候,沒少見到各種貪汙的案例方法,只是一個都沒記住。

書到用時方恨少,可惜手上戒子不能無限看書,程晉州又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