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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著的陳杰。

陳杰高呼著“閃開”衝到了程晉州跟前,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釀成了大禍,所以臉也不擦,一聲不吭拉著人先圍了上來。

小程同學13歲的身板,做了一輩子的和平公民,哪裡見識過這些,嚇的直丁丁的站在當場,眼睛都來不及眨巴。

陳杰還在心裡暗贊:果然是有大將風度。

當然,程晉州不是因為繼承了爺爺的大將風度或者什麼亂七八糟的勇敢氣質,就是簡簡單單,完完全全的處於呆傻狀態,這可比3D版的恐怖片身臨其境多了,極強的代入感,讓他一度以為自己也會重重的捱上一下。

同在禮院門口站的學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有一位先生明顯從未經受過港式三極片——例如《人肉叉燒包》,《大決戰》之類的薰陶,癱軟的坐在地上,從好的方面想,可能是長時間的考試恐懼延續至今,就好像高考中的大小便失禁……

陳杰拉著兩個人,背對著門將程晉州堵住,然後才低聲道:“我是陳杰。”

程晉州一愣,他幾乎要忘記這個人了。再看他臉上還拉著掛著血凝成的絲狀物,不由的一陣惡寒,使勁嚥了口唾沫道:“你們怎麼……”

陳杰管不了那麼多,一把抱住他,就向車棚那邊跑,就在對面,蒙大蒙二也在奮力的撥拉其他人,他們不敢像陳杰這樣大開殺戒,人群擁擠間,哪裡是幾分蠻力就能抗衡的,竟有被越推越遠的感覺。

眼見著不是什麼劫匪搶匪保安公司,程晉州的小心臟跳的慢了些,正準備重新開口再問,就聽見“噗噗”的兩聲。

陳杰抱著程晉州猛然向前衝了兩步,小程同學從他肩膀上方看去,卻是緊跟其後的兩名壯漢被幾根弩箭紮了個結結實實,其中一支箭更是從脖子後方穿過,擊碎咽喉,將脖子幾乎撕成兩半。陳杰身量不高,撿回一條命,卻頭都不敢回,低頭就在人群裡闖來闖去,手上揮劍的速度明顯慢了,好在他整張血紅的臉,靠面相就能嚇阻這些普通市民。

洪德彪略微遺憾的搭上第二根弓箭。而他身後的兩名弩手,則拼命的用腳踩著弩機,想要將粗長的弩箭掛上去,速度顯然要慢上許多。

附近的確沒有高樓,但早有準備的狙殺者,卻將左近四五個大棚拆卸收攏了起來,堆疊之後也有幾近10米的高度,足足三層樓高,能夠將禮院前門全部納入射程以內。

洪德彪其實是略有不滿的,如果是他自己的人,要做出這麼個制高點,至少能快上一倍,何至於讓對方匯合之後,失去了先機。不過倉促之前有一大筆錢收,他也管不了那麼多,總之做好了事情便罷。

他眯著眼睛,再三的瞄了瞄,右手抵著的弓箭猛的一鬆。

“蓬”的一聲響,就見陳杰前方又撲倒一人。

人群實在是太過密集,從高處向下,見到的往往只有人頭和肩膀,陳杰也明白這個道理,顧不得害怕,就是矮著身子晃來晃去,同時吼道:“死了的每人200兩銀子安家費,活著送人出去的100兩,我他孃的說到做到。”

此時跟著他的人,也管不了陳杰能不能做到了,唯有當作確實如此。事實上,對於這些終年在碼頭上討生活的漢子們來說,燒埋費或許是他們唯一見到銀子的時候。

每年的碼頭械鬥都要死人,每年的碼頭械鬥都要推人出來代死,聽著身邊弩箭射入人體的聲音,大家也都有了基本的覺悟。

陳杰死命的揮舞著短劍狼奔豕突,後方的射手也不甘示弱,三套弓弩連環射出,至少有十多人中箭,京城禮院門前,竟然好像是北地戰場一般,鮮血滿地,傷者狼藉。

原本守在門口的大爺兵,不是扔了裝樣子的武器,就是被擋在人群外進不來,倒是有人想去先將街頭的弓箭手撞下來,可惜人手不夠,面對一群蒙面壯漢,只在外面耍些花拳繡腿,作勢禦敵奮戰的同時,等候援兵。

至於對方佈置在外的大隊人馬,不是被阿毛帶人攔了下來,就是如蒙大蒙二一樣,在外面亂闖,不過這使得陳杰不敢真的從人群中衝出去,還要左閃右躲的當弓箭靶子。

……

“驢子”套著一身禮學生的長衫,溜著二城門彆彆扭扭的走著,他最近穿慣了短打小衫,對於數年前的裝扮卻是一點親切感都沒有。

偶爾路過的先生們,大都優哉遊哉的,冷天搖扇,腰間佩劍,間或看向“驢子”的眼光,和看驢子別無二致,要論生活之輕鬆寫意,還是以讀書人為最,真有了官身,反而不得清閒。

驢子對周圍的宅子嘖嘖讚歎,順著房子一路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