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另一方面,也是他不擅於此。文官們都是從小到大,從小偷小摸開始訓練,四五十歲的時候,方才有機會整倉庫的搬遷,其訓練方式和訓練程度,都是年輕人不能比的。
有借有還,留家過年;從借到還,二十年再說。
在中國歷史上,曾經有人為官員們的挪用行為,起了個專有名詞,謂之“虧空”。
死在雍正皇帝手下的官員,頭上頂著最多的,便是虧空的帽子。
而程父接到的聖旨,無論辭藻有多華麗,中心思想只有一個:去清理虧空。
程晉州看到這份聖旨的第一反應,竟是“送死的位置”。
想到雍正的殘酷,再想想理宗皇帝的年紀,程晉州不由搖頭道:“老爹,您怎麼就把聖旨給接了呢?”
“政事堂用印。門下省透過,皇帝御批的聖旨,難道我可以封駁回去不成?”程允安氣的坐在椅子上,片刻問道:“你從倉庫中挪了多少東西出去?”
他是從來沒有認真問過。
“值好幾百萬兩。”程晉州咳了一聲,故意粗魯些道:“借錢的是大爺,他們要我還錢,不能靠個聖旨就把我打發了。”
“你不是本來就準備還嗎?”程允安問了一句,罷了也發現是自己太傻。
做官,實在不是酸文人擅長的事情。
程晉州哼哼了兩聲,也怪不得和意大公能輕易遊說吏部,弄到南陵知州的位置,連升兩級果然不易。
父子兩個人在房間裡商議著,程允祥也顛顛的跑了過來。
進門後,他也不說恭喜,拱拱手便道:“你們可有何章程?”
看來遇到的問題,他都能猜到一二。
程允安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我已接旨,自然是要盡力去做。”
幾百萬兩銀子,不食煙火的神仙也會考慮一二。更何況,程父要考慮到程晉州的償還能力,戶部的倉庫,若是原模原樣的歸還物資。那又哪裡是幾十天能完成的事情。
程允祥看他的樣子,微微一笑道:“為今之計,是要先去掉侯文吾,沒有了他,再怎麼做就容易多了。”
“暴力手段?”程晉州問了一句。
程父馬上瞪起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