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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不用著急,晉州這個孩子爭氣,現在有星術士協會護著,再怎麼樣也出不了事。現在棋局不明,我們靜觀其變吧。”說話的是程允安,他的性子慢,說話也慢。
程允祥則急的大聲道:“老三,這種情況怎麼能靜觀其變,要把他們狠狠的打回去才行。侯文吾,或者……上面的,就是在試探,要是咱們退縮,他們就會步步緊逼。星術士協會護著小侄子沒錯,但也不表示他們會事事幫忙,到時候,要是整個程家都被踢出去,又有什麼奇怪的。程晉州又是二星星術士,要是沒有星術士協會的幫忙,他自己什麼都做不了,有些事情,我們要先替他們考慮到。”
許多人都更在意成為等級星術士,而不是星級星術士,主要的原因就在於,低等級的星級星術士,是沒有直接性的權利的。一旦有事,連最解決問題的暴力手段都使不出來,至於僱傭人手這種事情,多多少少是會受到限制。
也只有高等級的星級星術士,才會真的像寶一樣,世界的金字塔形狀,從創生之日起就沒什麼改變。
程晉州聽著暗自一笑,心想自己的二伯,雖然又勢利又自私,但卻是精通官場內涵,比起自己的老爹,的確更適合當官,無怪乎能坐到吏部主事的位置上,而且一坐經年。
官場中人,向來是捧紅踩黑。程晉州證明了自己的價值,自然得到二伯的重視,從他的積極態度來看,確實是有心幫忙的——實際上,如果眼看著程晉州危險,他一門心思投到皇上的那邊去,得到的好處或許甚於幫忙。
這一點,程晉州心裡也是清楚的。
不等裡面討論出什麼結果。程晉州在外面咳嗽一聲,推門走了進去。
“晉州?”程允安看見兒子也不覺得奇怪。
程晉州注意看去,老爹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緊張,或許是他根本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程允祥和謝安都是一副著急上火的模樣,他們深諳官場三味,從侯文吾身上,就能嗅到身後大人物的味道,自然不能像是程允安那樣等閒處之。
程允祥顧不上其他,急匆匆的道:“晉州,侯文吾要打御前官司,你聽說了嗎?”
程晉州微微點頭,卻不說話。
“你們父子兩個怎麼一般的模樣。”程允祥急道:“要是朝廷有意引起士紳清議,那不僅你要受到衝擊,程家都要縮起尾巴來。其他的且不說,你再想去哪個倉庫,用點東西,倉庫的官員再沒有敢答應的,你要是忍不住殺了人,那事情就會更麻煩……”
謝安也勸道:“三哥兒,如今當務之急,就是要先將侯文吾的話狠狠的駁回去,然後找星術士協會,或者姜璜星術士,向朝廷施壓,若是能迫使侯文吾丟官去職,那就再好不過。此事現在就要做起來,要是底下的官員們觀望上兩天,發現我們沒有動作,雪片般的奏章就會飛過來,到時候丟官去職的,是二少爺和三少爺了,說不定,老爺子亦會受到牽連。”
他說的極其嚴重,基本算是最糟糕的情景。
程允安有些被說動,看看程晉州道:“晉州,你有什麼想法?”
程晉州看看二伯,又看看老爹,清清嗓子,道:“我是一級星術士了。”
“什麼?”程允祥呼啦一下就站了起來。自從家裡有了星術士,他把星級星術士和等級星術士的資料,早就看了不知多少次,比程晉州的老子還要熱心,現在聽到“級”字,那是相當的敏感。
程允安反應就慢了許多,猶自皺眉道:“你以前就是二星星術士。”
程晉州將左臂的袖子使勁拉起來,一個拳頭大小的刺青,散發著彷彿是權勢的味道。
一級星術士,代表著強力的武力;二星術士,代表著高貴的身價,而兩者拼在一起的時候,首先擁有的就是高人一等的豁免權。
程允祥猛的一拍桌子,大聲道:“好,好!我立刻去找御史臺的孫子們,堂堂星術士大人,又哪裡是他們能在邸報中肆意評價的。”
謝安看的直喘氣,道:“恭喜三哥兒,雙料星術士就算是徹底的星術士協會的人了,要是星術士協會這次不出面,要丟多少面子。”
程晉州抿嘴笑了一下,沒把聖堂的事情說出來,他想想道:“謝安,麻煩你幫我擬一封書信,給那侯文吾,就說我在外周半島見他一面。”
謝安眼皮跳了一下,連忙答應了下來。
程允安此時反應過來道:“兒子,你可別做什麼莽撞的事情。”
“沒事,他在戶部沒難為您吧。”程晉州其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