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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飛翔真真是人類最嚮往的事情。

總有一天,當城市載人工具上天入地,無所遁形的時候,人類會懷念和需要自己走路的日子,那個時候,興許就是基因工程大放異彩的時候了。

程晉州胡思亂想的時候。身體忠實的漂浮回了房間,侍墨緊隨其後,拿著賬本跟了回來,臉上的興奮幾近詭異。

與眾人想象的不太一樣,此次程晉州只投入了五分之一的貢獻點,不過300餘,儘管如此,260萬兩銀子,已讓人恐怖。

“三哥兒,要是多放幾百貢獻點進去,現在怕是能有上千萬兩銀子,我了個爺啊。”侍墨的舌頭都不受控制了。

程晉州揮揮手,這個時代的人們,尚不能體會到規則和標準的力量。

他看了細緻的賬本後,道:“給幾位星術士的銀兩準備好了嗎?”

“商人們送來的飛票都檢查過了……”

“這不行。”程晉州立刻打斷侍墨的話。現代支票制度創造出來的最有名的詞是“空頭支票”,更別提大夏的飛票制度了,藩庫裡有多少銀子,真是皇帝老子都決定不了的事情。

在交易會之前,他沒有考慮飛票問題,料想幾百萬兩銀子的兌換是很容易的,誰敢拖欠星術士的飛票?

但若是數目太大,現實才是最大的敵人。

侍墨也知道,遲疑的道:“1587萬兩白銀……”

“我知道數量很多,讓商人們付飛票是方便他們,但把飛票直接給星術士們,或者等著三司使兌換,那可是作死。”程晉州說著起身,寫了一封簡短的信,隨後交給侍墨道:“你去找我老爹。今天得把銀兩都兌換出來。”

“藩庫怕是沒這麼多現銀。”侍墨臉都綠了。在紹南的時候,100兩銀子都是橫行鄉里的巨資了。換在繁華的京城,1000兩銀子的嫖資足以人們吹噓兩個月,更別說後面加個萬字了,那得多少輛馬車來拉。

“這就是要用信用貨幣的原因了。”程晉州自言自語了一句,笑的頗為邪惡道:“三司使日常的用度自然不夠,但要是加上軍費的話,那就肯定夠了。又或者,就讓陛下的內庫來出好了。”

讓皇上的小金庫出血,這種事情也就是他能想得到了。

侍墨不理解主子為何這樣做,猶猶豫豫的拿著信離開了。

一場軒然大波,自此擴散開來。

如果說,程晉州舉行的交易會,僅僅是侷限於上層的話,他的新要求,就不可避免的將朝廷捲入其中。

而在此之前,無論是政事堂諸公,還是貴族皇室,都極力避免涉足星術士們的消費浪潮中。

可是現在,1500萬兩白銀掀起的絕對是一股擠兌浪潮。

1850個協會貢獻點,僅僅是兩個入門的三星星術士的貢獻點總額罷了,他倒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高階星術士們富可敵國的含義。

政事堂中。一片亂相。

程晉州的二伯程允祥彷彿亂局中的頂樑柱,洪水中的泥石流,一門心思想要將事情給辦下來。

他是標準的官宦,或者說是理智的政客,比起皇帝陛下的威嚴來說,他更願意偏向自家侄子——在中國歷史上,那些和皇上對著幹的官員們,壞運氣的並不比順從者多。

有程允祥打頭,程允安大人毅然列陣於後。

身為講究中庸之道的文人,程允祥是有著早期的超國家概念的——按照他的理解,飛票就是人們存在朝廷藩庫的錢。票據就是證明,那人家要提走錢,自然是再正常不過了。

三四品的京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真的硬氣起來,卻讓一品大員都說不出話來。

吏部尚書說了一句“至親當得避嫌”,就被程允安“天下奉公”也頂了回去。

能將普通的推搪之詞給說的如此義正言辭的,唯有程允安大人,大約因為他是真的相信吧。

“1500萬兩。”三司使劉大人敲打著桌面,他是劉斌轉運使的族叔,做財神爺有五年多的時間,可謂是最瞭解大夏經濟狀況的人。

飛票上的金額雖然是早就存在藩庫中,而且理論上不允許動用的,但以政府的判斷力和信譽,這種永遠性的承諾永遠是無意義的。

幾位尚書大人和大學士都看向他,良久,首輔大人瞪大了眼睛道:“劉大人,皇上還等著我們回報呢。”

“京城至少要留100萬兩白銀應急,如此一來……”三司使說著說著又停了下來。

李紹林登時糾起了眉毛,道:“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