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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出於星術士世界的特殊性,所謂的團隊討論會,本身實際上是不限制進入者身份的。因為大多數星術士之間,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百多年的壽命,較少的人數和高貴的身份。都使得許多人之間的關係極其密切,僅僅是會場的限制沒有意義。真正限制星術士們參與的,除了積極討論所要求的默契之外,實際上是星術士們在數理方面的能力。

若是坐在場上,一個字都聽不懂,連講解都聽不懂,那討論起來的尷尬,不足外人道。

想想很多人學生時代的遭遇,再將此情形放大到成人時代——以星術士的高傲,偶爾的聽不懂是能夠理解的,但討論中說不出話來,確實是太難為他們了。

在反覆的討論中,反覆的吃癟,沒有當場自殺,已經是堅毅的表現。

因而,即使偶爾有人,在強烈的要求,以及各種千絲萬縷的關係的牽扯下,進入了程晉州的團隊討論,能留下來的依舊是極少數。

由於參與者本身都是已參與者的親朋好友,又或師徒關係,這種緩慢的增加團隊成員的方法,反而出奇的好用。

大夏的星術士們有了渠道介入團隊討論。並分享由此帶來的貢獻點的收益,始終想要跟著程晉州的秦何二人就開始鬱悶了。

開始的時候,總是找不到程晉州的人,後來他們能找到了,又幹脆進不去討論現場。

團隊儘管會收納一些大夏星術士的加入,可對於康德主教,或者秦何這樣來歷不明的星術士,本能上是抗拒的。

於是,程晉州每隔幾天去參加討論會,他們兩個沒事做,就在京城裡轉悠。

這麼一轉悠。就轉悠出了問題。

“這道公式,要用無窮小量來求解,這個就不能了。”何潤在星術士協會的內廳溜達的時候,耳朵裡一下子就灌進了敏感詞。

“無窮小量”是早期微積分的萌芽,姜璜星術士當年就是以研究它,來逐漸接觸到了微積分的萌芽。以星洲的發展程度,此正是適合研究的程度,聖崖的偏向性更強一些,也提前不到哪裡去。

可是在大夏,這方面的研究卻早被快速略了過去,就連外圍的星術士,都進入了透徹理解的時候。一些有師父的,較為核心的星術士學徒,亦開始了學習中。

就像是十七十八世紀的英國和歐洲的關係那樣,星洲的星術士們,儘管能夠得到一些大夏的研究資料,甚至將他們的論文發表在自己的期刊中。是否願意相信這些結論,仍然反覆困擾著那些星術士們。

照常規來說,困擾三個月到三年,甚或三十年時間,都是有可能的。

假如說星洲的先生們,是不相信大夏在微積分領域中的研究,那兩位來自聖崖的星術士,就等於是完全沒有接觸到。大夏偏僻的仿若蠻荒地帶,他們的時間有限,往往關注的都是星洲的老牌期刊——在10年的時間裡,老牌期刊最多漏掉一兩次重要發現和理論,所以何潤的選擇也沒有任何問題。

在不知道大夏的研究深度的情況下,聽見兩名星術士學徒,互相求解高階星術士才研究的數理內容,何潤的興趣馬上來了。

其實,正是因為兩名星術士學徒研究的內容淺顯,所以才吸引到了他的注意。

換成是程晉州等人如今研究的會函式範圍,何潤唯一能做的,就是假裝聽懂,然後藉故離開。

自以為發現了人才的何潤,此刻慢慢的踱到了兩人周圍。同時悄悄的帶上自己的星術士徽章。

他是怕兩位星術士學徒,認不出自己的身份。

然而,看起來他是多慮了。兩位二十餘歲的青年,互相之間的爭問不絕於耳,哪裡有心情關注身邊有什麼阿貓阿狗,其中最先反問的人,更是開始深入講解道:“如果你把這個數字看作是0,後面的求解就會出現問題,所以怎麼判定是0,就是現在最重要的,目前有三種方法。”

論…文…壇

…心…

壇…閣…論

“還有三種?”何潤眼睛都要突出來了,他伸出右手迅速的堵上想要說話的秦烈的嘴巴,擔心他干擾到兩位天才少年的討論。

在數學的發展中,任何一種理論,乃至於演算法公式的出現都是異常有價值的。

即便到了21世紀,若是一名中學生能將任何公式,演算出全新的證明過程,或者全新的等式,那大學特招的名額,便等於踩在了腳下。

對於星術士們來說,在研究的尖端領域,有全新的發現,那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月亮,砸中誰,方圓千里內都得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