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幾倍,人形面容俏麗額間新生紅痣,喜食人肉飲人血。鮟鱇族男女結合當日,男子將自己精血注入女子體內,三月後卒。倘若鮟鱇一族男子常年無婚配,則化為可化為女子,完成本族的繁衍使命。”
如平地驚雷,安康此刻驚駭地怔在原地,沒想到眼前的女子竟然知曉妖的事情。本想追問,青黛卻再次發問。
“還需要我診治嗎?你,還是她?”
挑眉望著,等待著他吐出自己料想的答案。
沉默,依舊是沉默。
半晌後,安康突然哈哈一笑,猝然又滿臉悲涼。
“倘若姑娘早來一年,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像是下足了決心一樣,安康重新抬起了頭,開始敘述出自己的故事。
“實不相瞞,這腿,是在下自己捨棄的。我相貌生得醜陋,早年間初識有慈的時候,覺得這個有梨渦的姑娘十分美麗,當日恰逢月圓之夜,我看到了妖物,後又看到有慈突生的紅痣,一切事情就瞭然於心了。我的祖母逝世前曾經告知過我鮟鱇一族的真實身份,讓我千萬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後患無窮。後來又賜給我一瓶油,讓我每日服用,說是能夠抑制自己啖人肉食人血的習性。”
“所以我後來明白,有慈和我竟然是同族,於是在一次月圓之夜我將自己雙腿捨棄給了有慈,讓她製成油,每日服用。一日不落服用完,就能徹底擺脫這令人髮指的習性。
再後來,為了不讓她看到我此般難受,我便讓他離開了,但是不知為何昨日又出現了同樣的事情,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分明已經捨棄掉了自己的雙腿,她也一直沒有再吃過人肉了呀,為什麼她又回來了,為什麼又吃了人肉?難道我祖母告訴我的方法沒用了嗎?”
安康語氣越來越激動,抬頭望向青黛的時候雙眼通紅,痛苦的情緒將他包裹起來。
突然,安康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整個人倒在輪椅上,不省人事。
“藥效起了。”
青黛搖了搖頭,坐在他對面的藤椅上,手掐訣口唸咒,準備一探究竟,卻有人闖了進來。
“離他遠點!”
一聲呵斥從身後穿來,循聲望去門口出現了一男一女,男子白色的長袍上刺繡著幾株蒼翠欲滴的綠竹,為男子平添了幾許書卷氣息,可惜俊秀的面龐此刻卻沒什麼好臉色,眉頭緊鎖,目光碩碩地盯著青黛。男子莫名其妙的眼神讓青黛覺得有些惱火,但側目看到一旁的這名女子倒是讓她心中一喜。
面容俏麗,體型高挑,棗紅色的的長裙外套著白色的襖褂,女子眉間一點紅痣更是讓其媚態十足。這不是另外一個鮟鱇,有慈嗎?
“離安康遠一點,我已經找到了名醫可以醫治我倆了,不必叨擾了。”
這有慈開口說話,嗓音極其難聽。這是鮟鱇妖通病,嗓音如同砂紙一般難聽,可惜了這俊麗的面龐。想必是看到自己方才迷暈了心上人,所以才此般。
不等青黛開口,說著就去推安康的輪椅。
“且慢,我的病人是你想帶就能帶走的嗎?”許青黛臉色一沉,伸手攔住。
“沈神醫,能告知眼前的女子那日你同我所講的方法嗎?”
後面的男子無奈,本不想摻和眼前的場面,不得已耐著性子講述自己的醫治方法。
“以一碗所愛之人心頭血為引,首日吸食人類所在地的一抔黃土,再加上一些我個人藥材方可解。”
男人聲音清冷,說出的話卻讓青黛覺得荒謬無比。萬物有靈,在真正成妖化有妖丹之前,心頭血乃至精之物,一不小心便可一命嗚呼,如此危險的藥方竟然如此輕易就告知別人。
“看來成妖時日尚短,有慈還不知道這心頭血的重要性。成妖之前大多時候同普通人無異,一碗心頭血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