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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安康不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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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

許青黛。自幼跟著師父研習醫術,不過就這個半吊子水平,也就勉強能夠醫治下風寒之類的小病,倘若是攤上大病,那她只能夠向師父求助了。

師父這幾年因為病衰老了許多,精神力不佳,已經很少幫人看病。在山中過了多年清閒的日子,看著她這不成器的樣子,思索許久的許陸英決定出山為她盤了一間醫館作為及笄之年的賀禮,其實就是想著讓她好好磨礪下醫術。還好許青黛也明瞭她的用意,在下山前的幾個月裡還是好好的研讀了醫書。

本次她們的目的地是安康縣。

當今聖上施行仁政,多個郡縣的名字都有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之意,豐瑞,齊泰,順天,福啟等等。其在任期間,清貪官貶汙吏,減少苛捐雜稅,一改前朝皇帝嚴刑峻法的執政方式,百姓倒也開心地度過了幾年安穩日子,人人誇讚,何其幸運國家有此明君,安康縣百姓也是其中之一。安康安康,意有國泰安康之意。

安康縣。

“師父,聽說鱸魚乃安康縣一絕!我們去吃吃嘛!”

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用胳膊肘試探性地撞了撞旁邊粗布麻衣的老婆子。纖瘦的女子身著的橙黃色的裙裾隨之搖擺,面部卻反差的略微有點嬰兒肥,可憐巴巴的眼神惹人疼愛。

老婆子慢悠悠地轉過頭,慈愛地盯著身旁的小不點摸了摸她的頭。

“行,就依你說的做。那去最出名的安康酒樓吧。”

“好耶——”

話音未落,猛地拽住老婆子的胳膊就向前衝著,人潮攢動,人流被這兩匹“野馬”衝撞開來,老人家嘴裡囔著,慢點慢點。當然,身後依稀還傳來一兩句罵罵咧咧的抱怨。

急剎,停住。

眼前是一個木匠小攤鋪,一個消瘦的男子蜷坐小木凳上,目光炯炯地盯著手頭尚未成形的木頭,蹙著眉頭思考著下一個步驟。

冷清,沒有吆喝叫賣,店主事不關己的模樣和旁邊熱鬧的包子鋪老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些雕刻的小玩意兒甚是精緻,不過...填報肚子要緊呀——”

轉身又繼續衝向酒樓,不過看了看身邊微喘的師父,許青黛決定自己先衝過去佔一席座位。

“師父,快點快點。”

安康酒樓。

作為安康縣最大的酒樓,並沒有想象中的富麗堂皇,整個平面呈正方形,中間大堂處較闊,兩側各有4間用屏風隔起來的小房間。整個酒樓都透著清雅的格調,桌椅都是用普通檀木製成,乍一看普通但雕刻的花紋各異,足以見得雕刻的木匠也是花足心思,雕刻的花鳥竹石都栩栩如生。裝飾的簾子也非大紅大紫,而統一用蔥綠,倒像是植物生長出來,透著生機。正前方的幾方的舞臺上,一對子孫彈唱著當地的小曲,起承轉合當中,頗有幾分趣味。

“師父,我們真的要在這裡開診所呀?”

青黛扯了一塊雞腿,邊嚼邊嘟囔著,飯碗邊已經堆了一大堆骨頭,一大桌子的飯菜一大半都進了口中。

“對,店鋪的事情,早在來之前我就已經打點完畢了,只不過這招牌和內部擺件,應該晚點就可以完成了。今晚我們應該就可以住在診所裡面了,到時就不用睡旅店了。”

許陸英捧著茶盞笑吟吟地看著眼前的“饕鬄”傳人。

“朗兄,你說今日又到了十五,最近街上會不會再出什麼風波啊?之前那個妖女,會不會....”一旁兩個書生樣的男子在飯桌上談論著什麼。

“趙兄,這兩年都相安無事,照我看來大抵不會再有什麼事情了吧?我相信皇恩福澤,不會再有那種駭人聽聞的事情發生了!”灰衣男子向天拱手抱拳,彷彿皇上正在身邊。

“也是,朗兄所言極是,是我杞人憂天罷了。這陳釀,朗兄再品品?”

隔壁桌的交談聲吸引住了許青黛,微傾身子本想聽個究竟,豈料交談的兩人居然就此關閉了話匣,轉而品酒起來。這可就讓心生八卦之魂的自己為難了,當即便拿著一瓶陳釀想過去攀談攀談。

“兩位兄臺,剛才無意間聽到你們說什麼風波?我初來乍到,希望能夠多瞭解點安康縣本地的風土人情和趣聞軼事,不知道兩位兄臺能否告知小女子一二啊?這酒...”

青黛把手中的酒瓶推了推,明示的同時也已經落座,全然忘了自己的自己師父還在另外一個在飯桌上。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是識時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