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沈譯松如臨大敵,方寸大亂。一時不知道如何將許青黛喚醒,怕要是強制用外力喚醒傷了她,急得如同熱鍋的螞蟻,躊躇半晌猝然捏起她的下巴,不偏不倚地吻了上去。與其說是吻,更確切的說是咬,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嘴唇,趁著吃痛之際,不留餘地地掠奪許青黛口中每一塊城池。
許青黛被突如起來舉動吻得發懵,方才那些情緒都在震驚中消失殆盡,瞪大著眼睛望著沈譯松,四肢僵硬得不敢動動彈。
意識到許青黛情緒的變化,沈譯松才意猶未盡地鬆了口,末了還輕輕擦拭了許青黛紅潤嘴唇上的血跡。
“一切因果冥冥中自由安排,你還有我,無論如何我會一直陪著你。等我耳疾治好後,倘若你想回安康縣做你的小醫師,我就陪你一塊兒經營。倘若你覺得厭了,想做個小廚娘開個小館子也成,你掌勺我跑堂;又或者你只想遊山玩水,那我就陪你縱情山水,再不去我們現今經歷過的這些危險之地。好嗎?夫人。”
沈譯松輕輕挑起許青黛的頭,含情脈脈地凝望著他。平日裡散漫或冷峻慣了,此刻眉宇間竟然有了一絲拘謹,略顯緊張,透著真誠之至。
許青黛面對溫柔的沈譯松一時不知所措,羞澀的別過臉,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地面,彷彿要將地看出朵花來。
臉上卻起了一道薄薄的紅暈,心中猶如小鹿亂撞,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吞吞吐吐地說“你...別亂說,小心白芷揍你。”
沈譯松見著她這幅扭捏的模樣,也便明白這丫頭心中或許也有幾分自己的,當前治癒耳疾要緊,日後再慢慢同她說道,於是也不緊閉,鬆開了許青黛。
見被放下,許青黛嗖的一下躥到白芷的身後,紅頭漲臉的盯著自己的腳尖。
“臭男人,你要再說這些肉麻的話,再輕薄我的小青青,小心我揍你!趕緊的,別磨磨蹭蹭的,還要不要去後山找蠱寨了?”白芷上前,猛地用胳膊肘撞開沈譯松,牽著許青黛就往後山走去。
暗暗地捏了許青黛的手心,發現手溫沒什麼異常才放下心來。
“誒?等等我,誒,黑烏鴉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肉麻。”周儀方假裝抖動著手臂,像是要將上面的雞皮疙瘩抖落一般。
“你懂什麼?”沈譯松笑眯眯地盯著許青黛的背影,眼睛變成一道彎月。
原本悲傷的情緒一下就被沖淡開來,幾人一前一後地朝著後山走去。
後山。
後山果真如同蘭婆婆說的那般,一座孤零零的山猶如盤古開天之時刻意劈成一般,直直地插在土裡,裸露的土棕色山地垂直於地面,沒有根鬚伸出,也沒有斜插的石頭,根本無落腳之地,若是普通人僅憑一人之力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攀登上的。
而至於地上,齊腰的雜草無精打采地立在地面,密密麻麻地枯黃一片,清風微拂,黃澄澄的一片給人以秋日麥穗的錯覺。若往日雜草生機勃勃肆意生長,不經人提醒勿闖此處,藏匿在草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