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禍水,現在先讓你得意,看我未來怎麼整治你!馬驥暗暗咬牙,表面上卻不發作,仍是一派自在的模樣。
“別開玩笑,我心臟可是不太好的。”
喬咕予一面虛偽應對,作勢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面眼角餘光瞄向門口,伺機逃跑。
“門沒鎖,你要走隨時可以離開,我不會阻攔你的。”
他似乎看穿她的想法,特地指了指門口。
“暫且不論你是否會成為我命定的妻子,我倒可以幫助你完成你此行的採訪任務。”
馬驥又揚起壞壞的笑臉,將一包資料遞給喬咕予。
果然有詐,不然他怎麼會知道她來泰國是幹嘛的。
好奇心使喬咕予暫時放下逃跑的念頭,開啟資料一看,是有關金三角大毒梟巴撒的生活照與部分個人簡單的履歷,其中還附有兩張只有背影的照片。
“喏,這個人就是你要找的人,我認識他而且有滿深的交情,如果你真的想要採訪他,我倒是可以幫忙,但是……”馬驥用右手食指指著照片中僅拍到背影的男人,故意把話說一半,吊足她的胃口。
“但是什麼?”
喬咕予果然沉不住氣了,即使第六感告訴她對方不懷好意,但她仍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馬驥仍是微笑不語。
“但是什麼嘛?”
如果馬驥真能幫她採訪到大毒梟,寫出精采的獨家報導,不僅可以得到報社的大筆獎金,搞不好還有機會得到全世界最重要的新聞獎──普立玆大獎,哇塞!那她不就名利雙收嗎?太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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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以後再說,不然你會以為我是那種趁火打劫的貨色。”
倘偏馬驥還是賣關子賣到底,把喬咕予氣得牙癢癢的,但有求於人,總也不好太強勢,她只好陪著笑臉,心裡卻把他罵得快臭頭了。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免得你還以為上了賊船。”
馬驥視而不見她的急切,還是一副閒適的欠揍樣。
“我今年三十一歲,是道地的中國人,父親是隨國軍撤退至滇緬地區的游擊隊,後來定居在金三角一帶,十五歲時在父親請示師父下輾轉至臺灣就讀,二十四歲離臺前往美國哈佛大學研讀企業管理,二十九歲返回此地。”
做身家報告啊?無聊!難不成還以為她真會嫁他?臭美!喬咕予在心裡嘀咕著,臉上卻露出美麗的笑容,假裝聽得很入神。天曉得他是哪根蔥、哪顆蒜,她又不是白痴,嫁他?
“至於你嗎?讓我掐指算上一算。嗯!今年二十五歲,身高一百七十公分,體重五十一公斤,火星坐命宮,畢業於美國南加大大眾傳播系,目前任職於臺灣最大報報社,此行任務是採訪金三角大毒梟巴撒去世後那名年輕接班人的背景,對不對?”
喬咕予愈聽愈心驚。他怎麼將自己摸得這麼透徹?這傢伙到底有什麼企圖啊?
“唉,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要隨便對男人露出這種誘人的表情。”
馬驥向目瞪口呆的喬咕予眨了眨眼睛,隨即俯下頭來,火熱的唇恣意的吻上了她。
他的熱吻讓她毫無閃避的機會與能力,她被吻得渾身軟綿綿的,連反抗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天旋地轉才終於停止,他滿足的放開眼神迷濛的喬咕予。
“至於你正確的三圍,應該是三十六、二十五、三十五才對,而不是你平常在各項報表中所填的三十五、二十五、三十六吋,對不對?嗯?”
聞言,喬咕予兩眼瞪得老大,連嘴巴都張成o型。
“救你的人的確是我,不過我主要是為了搶救那臺nikon500相機,你只是附帶被救起來的罷了。”馬驥故意有點不屑的聳聳劍眉,隨即又嘆了口氣說:“你又在邀請我吻你嗎?我實在樂意之至。”
“不不不!”
喬咕予連忙搖頭,不敢再露出那種朱唇微啟的習慣性表情。
她實在狠可愛。馬驥笑得更可惡了。
喬咕予也假意給他一個笑容,卻恨不得拿膠帶將他的嘴貼起來,不過她很希望他多說一些,透露得愈多,她所收集到的訊息也愈豐富,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誰知道他說的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她那麼好騙呀?哼,記者不是幹假的!
“其實是那臺相機救了你,因為你寧可在最危急的時刻,仍會顧及相機絕不可泡水的大禁忌,捨命保護,實在是深得我心,於是我毫不考慮的跳下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