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哪比得過老師的字?”
“榮秀才謙虛了。”張員外看著字,越看越喜歡,豪爽道:“沒想到榮秀才的字寫得這麼好,這樣吧,按照說好的價錢再加一成,我家的祖宗牌位以後都請你來描,榮秀才意下如何?”
他是至孝之人,每年都會請人重新描寫祖宗牌位,可是他們陵陽縣只有一個舉人兩個秀才,王舉人年紀大了,又開著書塾,多年前就不接這些寫碑文牌位的活計,鄭秀才家境好,也不稀罕賺這份銀錢,他便多次去請榮楚,想著他家家境不好,興許能接他的活,誰知榮楚一味讀書也不肯接。
所以往年他都是去外縣請的人,本以為今年也要去外縣請,王舉人卻放出口信,榮楚願意接活了,他趕緊將人請了過來。
因從未見過榮楚的字,他也不知好賴,就給的是平常的價錢,如今一看,榮楚的字比以往請回來的人的字好上幾倍,他當然要給榮楚加錢。
張家的列祖列宗要是知道他請了這麼年輕的秀才相公給他們重新描牌位,一定感念他的孝心,保佑他發大財。
再說了,榮楚這麼年輕就是秀才了,前途一片光明,以後極有可能金榜題名,要是真的高中進士……
想到一個進士給他家描過祖宗牌位,張員外就激動得不行,忙讓人拿了銀錢出來,“榮秀才,這銀錢你拿著,就這麼說定了,以後我張家的牌位都請你描,你可不能推託。”
“既然張員外這麼爽快,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銀錢我收下,你的活也我全接下。”榮楚接過銀錢,笑道。
榮家現在正缺銀錢,能多賺點就能讓家人過好點,他當然不會把錢拒之門外。
張員外高興壞了,連連作揖,“多謝榮秀才!”
從張家出來,榮楚掂了掂手上的銀錢,滿意笑了,見到等在外面的周雲娘,趕緊大步過去,“娘子。”
“相公,如何了?”周雲娘急忙問。
相公還是第一次給人寫碑文牌位,雖知道自家相公的字極好,她還是忍不住擔心。
榮楚將錢袋塞到她手裡,一臉是笑望著她。
周雲娘握著沉甸甸的錢袋,頓時歡喜不已,“相公,這都是你賺的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