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同時感應到彼此的存在,因而產生呼應共鳴。
蕭昇精神大振,連忙用指尖拈著天星地英,來回走動,進一步確認位置。片刻之後,他重新退入花殿,走到殿內一面牆壁前,伸手輕按,牆壁絲紋不動。但手上的天星地英,卻分明亮如燈盞,顯示出前所未有的強烈共鳴。
這裡應該是正確位置,沒有錯的。但為什麼暗門推不開呢?蕭昇微作沉吟,隨即嘗試改推為拉,果然發現,牆壁微微一動。
蕭昇微微一笑,知道方法用對了。但牆壁平整光滑,上面絕無半分可供著力之處。想要把暗門拉出來,可比推進去更加艱難十倍。這不是單憑力氣大,就能辦得到的,更需要有極其巧妙的勁力運使法門才行。
不過,當然難不倒蕭昇。他稍微調整一下呼吸的節奏,再度伸手按上牆壁,手腕微微一沉,一扭,一拉。整面牆壁立刻發出“軋軋軋~”的沉悶響聲。
片刻之間,重達數噸的這道暗門,赫然被蕭昇完完整整地拉扯了出來。暗門後面,是片僅僅足夠容納一人容身的狹窄空間。此時此刻,裡面有條人影正蜷縮在裡面,正是東方雄。
這位南宮世家的主母,此時此刻,被牛筋五花大綁成一團。渾身上下,絲毫不能動彈。甚至連嘴巴也被塞進去一條粗麻繩,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響。至於那根闢神簪,則跌落在她身邊的地板上,同樣也發出了十分明亮的綠光。
衣衫破爛,髮髻鬆脫凌亂,縷縷青絲披散在肩。東方雄可能是因為已經很久不見天日了,所以面色蒼白,氣若游絲,顯現出前所未有的柔弱。驟見暗門開啟,她表現出的,並非歡喜。恰恰相反,在她眉宇間流露出來的,只有恐懼和絕望。
但下一剎那,當她看清楚開啟暗門的人,究竟是誰之後,所有恐懼和絕望,立刻全部飛走到九霄雲外。東方雄精神大振,面頰上也浮現出亢奮的紅暈,喉嚨深處,不斷髮出嗚嗚響聲,顯得無比激動。
蕭昇更不遲疑,伸手出去一捻。堅固無比,甚至普通刀劍用力斬劈,也很難切得開的牛筋,立刻被捻斷。但東方雄已經被綁了不知道多久,氣血窒滯,執行不暢,雖然脫困,一時之間,也無法行動。
蕭昇又伸手出去,把那條堵著東方雄嘴巴的麻繩拿開。先撿起闢神簪,再把東方雄抱起來,退出暗室。就近放在花殿之內,伸手替她按摩手腳四肢,推宮過血,活絡經脈。
忙活了好半晌,感覺活絡得差不多了。蕭昇這才住手,關切地問道:“東方夫人,妳感覺怎麼樣,好一點了沒有?”
東方雄並沒有被點穴道,按摩了這麼久,血氣執行恢復暢順,總算能夠自己活動了。她慢慢站起來,呆呆望著蕭昇,突然間:“哇~”失聲痛哭著,撲入蕭昇懷內。眼淚止不住地滾滾淌下。
“逸郎,逸郎,你總算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我想得你好苦啊,嗚嗚嗚~~”
絕處逢生,喜極而泣。這段日子以來的擔憂、悲傷、害怕、痛苦……全部一股腦兒,在嚎啕大哭之間,盡情發洩了出來。
東方雄心情激盪,假如不好好發洩的話,鬱積成症,對身體大大有害。所以蕭昇並沒有推開她,反而環過手臂,輕拍她後背,柔聲安慰。直過去好半晌,東方雄才逐漸收住泣聲。卻仍伏在蕭昇懷裡,似乎一點兒想要起身離開的意思也沒有。
蕭昇微微苦笑,開口道:“東方夫人……”
“你這死人!到了現在,難道還要隱藏身份嗎?”東方雄抬起頭來,目光中帶了幾分幽怨,嗔道:“現在這裡,除去你我之外,也沒有第三個人了。逸郎,你為什麼還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難道……難道你就這麼恨我,一定不肯原諒我嗎?
是了,我知道了。你……你是恨我對玉燕……但是逸郎,玉燕是難產而死,我並沒有加害於她啊。”
蕭昇聽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這個所謂玉燕,究竟是什麼人。但他明白,不能讓誤會再繼續下去了。否則的話,日後真相大白,還不知道會多麼尷尬呢。
他咳嗽一聲,向後退開兩步。凝望著東方雄雙眼,凝聲道:“東方夫人,可能妳有些誤會。不過天地良心,我確確實實,不是南宮逸。至於我的長相和南宮逸相似,也只是巧合而已。現在我是蕭昇,過去是,未來也不會變。所以東方夫人,妳不要多想了,好不好?”
天下間的女子,一旦鑽了牛角尖,那真是即使耗盡九牛二虎之力,也休想可以拉得回來的。蕭昇雖然句句話都發自肺腑,但東方雄先入為主,一門心思就認定了眼前人是自己夫君,不管蕭昇再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