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椅子腿又細又尖,刮擦過大理石地面,發出極其刺耳的聲音。
他隨意地往空地上一擺,椅背朝前,長腿一跨,反坐著椅子,一手隨意地搭在椅背上,另一手支起腮幫,笑眯眯地看向蘇亦:
“怎麼不說話?都要結婚了,不會連自己老公都選不出來吧?”
光屏:【倒計時提醒,請玩家蘇亦在三分鐘內做出選擇】
【一旦選錯,玩家將被迫擁有兩位丈夫,婚後生活將變得撲朔迷離,腰部將不可避免地經常性疲勞,請玩家慎重選擇】
安靜在昏暗的教堂裡蔓延,時鐘滴答滴答地流逝。
“他…不在。”
烏溜溜的眼睛在這一排男人中轉了轉,蘇亦想出一個穩妥回答,他沉了沉氣,大聲一點說:
“我…未婚夫,不在這裡。”
三少爺立刻皺眉:“你是想誰都不選?”
魔術師一身沒正經地反坐椅子,嘖嘖地發出惋惜:
“可憐的新娘,我勸你還是要選一個喔。”
他戴著那張滑稽可笑的小丑面具,歪著頭,做了個拇指向下的手勢:
“知道嗎?就在這座教堂裡,你那位殘疾丈夫已經娶了兩任新娘。”
蘇亦一愣。
他幾乎是立刻就品味出了其中的不對勁。
這句話乍一聽像在說白家大少爺有兩任妻子,但正常人表述這類意思時會直接說他有前妻、或者說他之前有過兩個老婆,而不會說,他在教堂娶了兩任新娘。
除非……
蘇亦張了張口:“那之前的新娘…?”
魔術師趴在椅背上,像一隻狡猾的狐狸盯著蘇亦,他咧嘴一笑:
“死了,在婚禮上死的。”
鐺——!
教堂的鐘突然敲響第十四下,恢弘悠長的鐘聲震懾人心,在空曠的教堂裡久久迴盪。
“第一任新娘死在了教堂地下的密室,躺在石床上,被人一刀刺穿心臟,屍體旁留下了一張撲克牌。”
魔術師抬起左手,朝蘇亦展示他手心裡空無一物,忽然手腕一轉,中指和食指之間憑空便夾出了一張黑桃三:
“黑桃在撲克裡有死亡的隱喻。比較奇怪的是這個數字三,當時人們都猜不出其中的意思。
“這張牌躺在染血的婚紗上,背面朝上,上面還用血寫了一行字……”
蘇亦看到魔術師伸出食指,黑色的皮手套觸控著那張牌的背面,他的食指輕輕往下撫摸,指腹所到之處就像魔法般變出了一行血字英文:
I'm back.
我回來了。
風息穿過教堂,昏暗的角落陰嗖嗖,蘇亦裸著背顫抖了一下,感覺有一絲涼。
“兩年後,白家大少爺與第二任新娘舉辦婚禮,依舊是在這座教堂。
魔術師的手撫過撲克牌的背面,那一行血字跟著他的指尖消失,他用低啞的聲音繼續說道:
“婚禮宣誓時,突然停電,教堂裡所有的燈都滅了。
“燈再亮起來的時候,人們看到高高的彩繪玻璃窗上,有一個人影在晃。
“剛剛還站在眾人面前的新娘,突然被吊在那裡,絞死了。
“新娘的屍體上照例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