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由著你軒洪波吵鬧一下算了,反正也很久沒有聽見軒洪波唱高調啦。
軒洪波一個一個的敬酒,熱情非常,似乎跟誰都很熟絡一般。
在軒洪波的帶動下。滿桌的人很快就喝了不少酒,大家喝的都是白酒,軒悅萌和曾思平,索菲雅喝奶,李提摩太夫婦喝洋酒。
你敬我,我敬你,大家的氣氛倒也熱絡起來,話都逐漸的多了起來,熱菜,火鍋,西點,高檔的菜式,歡樂的氛圍。
軒宗露和曾紀澤聊著天,軒悅萌聽兩個人都在說朝廷的事情,並不是很感興趣。
軒宗露感慨道:“真想恩師啊。”(軒悅萌知道,這個恩師指的是曾國藩,實際上,軒宗露和曾國藩差不了多大,並沒有師徒之名,和李鴻藻的關係是一樣的,這是軒宗露自謙的說法,對於軒宗露在官場的低調,軒悅萌還是挺欣賞的。)
曾紀澤點點頭,“是啊,本來說去南京過年,被悅萌的事情給耽擱啦,父親的身體也不見好,開春要請假回一趟南京。”
軒宗露:“好,到時候,如果我沒有補缺,我同你一道去。”
兩個人說著幹了一杯酒,軒悅萌還是很喜歡這樣的家族世交的,多少年的積累,換來一段友誼,在現代,友誼是很經不住時間和名利的考驗的,更經不起女人的考驗,多少朋友為了女人反目成仇。
別說朋友,兄弟也難保長久的友誼呢。(軒悅萌虛心的看了看大嫂,大嫂趙輕蘿今天格外的美豔動人啊,軒悅萌又虛心的看了看大哥軒悅雷,居然一個人在那裡微微的搖頭,不知道是不是又在默唸哪一篇聖賢文章啊?)
軒洪波和眾人喝過之後,便拉著軒洪濤和軒洪宇聊天,三兄弟都有點喝多啦。
軒洪波眼睛紅紅的,“老大,你說我尊敬你不尊敬你?我軒洪波這輩子就只有一個老大,老三,你說二哥哥對你好不好?二哥哥沒有什麼給你,這一百兩,是衙門發的年費,拿去!”
軒悅萌一汗,天津知府衙門的待遇不錯啊?過年發一百兩?
軒洪宇站起身來,感動的搖著手:“二哥,我怎麼能要你的錢?我們三房有錢呢。”
軒洪波硬塞到軒洪宇的手裡,“拿去!不拿就是生你二哥的氣,大哥,你說是不是?”
軒洪濤喝多了,就不是他啦,聲調比平時要大上了許多,“對!拿著,洪宇,你拿著,咱們是親兄弟,打死都是親兄弟!一家人……不說……”
軒洪波笑著接話道:“不說兩家話!”
軒洪濤哈哈大笑:“對對對,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二,老三,做哥哥的今天是真高興,看到你們能一起吃飯喝酒,我什麼煩惱都沒有啦。來來來,再幹十大碗!”
軒悅萌大汗,你當你是武松啊?還十大碗?
軒洪波激動啦,“大哥?你有不開心的事情?跟老二說,老二幫你出頭,小時候,誰欺負了我大哥,哪次不是我那棍子去替我大哥出頭。整條衚衕誰不怕我軒洪波?”(軒悅萌大汗,兄弟見真情啦啊?昨日動刀流血,似乎已經成為了過眼雲煙?這是要三人穿一條褲子,睡一張chuang的節奏?)
軒洪濤抹著眼淚,“也沒有什麼,就是你大哥無用。你大哥在製造局過的不開心啊。”
軒悅萌更是大汗,這怎麼說著說著,還哭起來啦?你好歹也是正六品哇。
軒宗露和曾紀澤本來是單獨聊天,這下也注意到了。
曾紀澤:“洪濤兄,什麼事情?”
軒洪濤擺擺手,什麼都還沒有說呢,軒洪波一拍桌子,“我知道,大哥。準是李鴻章手下那幫安徽佬排擠你,是不是?我擦他了個擦!我弄死他們!咱不做這個狗屁官啦。”
曾紀澤勸道,“洪濤,你還少在官場歷練,這些事情都是人之常情,人家處的久了,自然跟你新來的人不一條心,時間長了就好了。不用放在心上。”
軒洪濤嘆口氣,“紀澤兄。不是我多心,是那夥人,唉,我都不想說,尤其是那個盛宣懷,太他媽不是個東西啦。他是一句話不對我說,一件事情不讓我做,幹擺著我,你說窩囊不窩囊,我去製造局。現在得巴不得有人來找我吵架才好,我連個吵架的人都找不到,你說我這官當的,成天跟幾個門房在那裡扯閒話。”
曾紀澤沉吟著,也不好再勸,如果軒洪濤說的是實情的話,擺明了就是李鴻章不想再用他啦,這種事情,外人不方便去說,尤其李鴻章表面對他父親到處稱恩公,稱恩師,實際上,也並沒有太把自己放在眼裡啦,曾紀澤知道,等父親一死,他在李鴻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