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財政基礎和政治穩定。退一步說,即使資本的存量部分抽逃困難,資本的增量部分也會望而卻步,這就意味著自身財政基礎逐漸被競爭對手超過,長此以往便有被淘汰吞併的危險。
相比之下,中國的大一統帝國卻不怕資本飛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民間資本根本沒有討價還價不成時退出的空間,只能被帝國按住腦袋萎縮在角落裡。
長此以往,當中國的農業型財政基礎被遠方的工商型財政基礎超過之後,生產能力和加害能力全面落後的大一統帝國,早晚要被版圖小得多、暴力和生產力水平卻高得多的新型競爭者打敗。
鴉片戰爭就是這麼來的。
在歐洲的封建割據環境裡,民間工商業集團可以向相對弱小的暴力賦斂集團購買城市自治權,還可以憑藉自身的財力組織武裝或聘請僱傭軍維護自治權。
在英格蘭或以荷蘭省著稱的尼德蘭北部等相對獨立的政治實體中,區域性強大的資本力量甚至有機會獲取“主義”的地位。而國王和封建領主卻不得不在衝突中瞻前顧後,擔心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在如此複雜的格局中,資本有機會宣揚自己的意識形態,也有機會取得區域性突破,建立一套資本控制暴力的體制,從而為資本的執行和積累提供更適宜的政治條件:穩定公正的司法,適度的稅收,對貿易和財產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