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很美好,像是很殘酷,即便花小小是個變異人類,但是,她依然不可能無中伸出翅膀來,她的祖先也不是什麼鳥人,所以不可能發生一些什麼在危機關頭激發出基因裡面隱藏的能量之類的東西。但是,雖然沒有激發出超人的能量,卻碰上了好運氣。
眼見花小小要墜入那奔騰不息的地獄與那些掙扎在生死一線的吸精蟲們相親相愛了,卻不料,身子突然一緊,一股向上的力猛的把她拉了起來……
只不過是愣神的瞬間,她便從地獄回到人間。
即便此刻她扶著穩妥的地面。臉上依然蒼白如鬼。
沒有人能體會她此刻的心情。除非那個人在生死一線上經歷過,要不然,那種瞬間死。剎那生的巨大落差感真的是難能體會到的。
心普撲通撲通一直跳動更不停,整個人還是恍恍惚惚的,直到眼前迷迷糊糊的出現那張被整個包起來的黑臉之後,花小小才慢半拍的清醒過來。
她這是被人救了……
點點頭。花小小乾脆整個人盤腿坐在地面上,等緩過來一句謝謝剛想脫口而出的時候。又愣住了。
是黑炭救了她!
想到這裡,花小小臉上半點被救的興奮感都沒有,滿臉都是陰鬱。
拜託,她經歷這些。都拜託這混蛋有木有!
想著,臉上便想露出一副憤青的模樣,兩隻眼睛冒火的瞅著那人。似乎恨不得跳起來狠狠的給對方一口似的。
黑炭,哦。不,是黑鱗即便此刻隔著一層黑布,但是卻沒有半點阻礙他瞧清楚花小小臉上的表情。
那小姑娘此刻正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彷彿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似的,看著她那模樣,心裡面突然就感覺很好笑。
這姑娘憑什麼把怒火發在他的身上?
這般想著,嘴巴里面吐出來的話便毒舌了“是覺得我騙了你?”
即便瞧不見黑炭的臉上的表情,但是從那輕挑的語氣上來看,這人此刻肯定是滿臉諷刺的睥睨著她。
花小小剛從生死線上下來,整個人的魂兒都還沒穩定,此刻正滿腹怨言呢,在聽著那罪魁禍首這諷刺的話,心裡面便更加的委屈了,想也不想便對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大聲吼“泥煤啊,要不是你騙了我,我哪裡回來這鬼地方,哼,開始的時候說得好聽,什麼不危險,什麼賺仙石容易,也不看看,每次都差點要了老孃的面,還有啊,最最可惡的還是這次,竟然什麼都沒說,這要不是老孃我自己機靈,這會兒你那裡還能跟我在這裡嗆氣?我早就已經變成一堆白骨了……”…
“我逼你了嗎?”
花小小張了張嘴巴,從心裡面往外燒的火苗被硬生生的憋在胸口,出不得進不得,眼珠子瞪得巨大無比,嘴巴張張合合愣是什麼也說不出來,那模樣,活生生一隻被憋氣了的魚,可能下一秒就肚皮上翻。
一句輕飄飄的反問便把得得得子彈似的猛地往外噴的花小小給堵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可是,還沒完呢!
黑鱗可不是什麼信男信女,他這次之所以會救下花小小還真的算是湊巧,當然,他如果早在之前知道自己救下的既然是這麼個潑婦,他是果斷轉頭走人的。
不過,這會兒竟然已經把人救了,那也沒有又把人摔下去的說法,可是,這並不阻礙他讓某些不認得自己位置的人認清自己的位置不是?
他可是魔修!
魔修是什麼樣子的?
具他所瞭解的,在正道修士的眼裡裡面,魔修肯定是渾身烏漆墨黑的,這不是單單指表面上的黑,那是指內黑外黑,反正就是那都黑就對了。
而且,魔修似乎是一種永遠都不講道理的生物,見到什麼都喜歡上去吸血,即便是一隻打醬油飛過的蚊子,還有啊,他們似乎一種特別喜歡骷髏這等低等物事的生物,整天恨不得生吃人,活飲那些活人的血,生啃那些活人的肉,反正就是怎麼壞怎麼來。
呵呵,黑鱗諷刺的扯扯嘴角,那等整天只知道搞破壞的才不是魔修,那些人只不過是一群走火入魔的正道修士而已。
而那些人從根本上就誤會了魔修的本質,那些渣滓怎麼可能與他們真正的魔修相比?
只不過習慣性把自己身上的錯誤載入到別人的身上罷了,在加上它們魔修本身就不是那等喜歡解釋的生物,所以,久而久之,就連那些知道真相的修士也漸漸的忘記了事情的源頭,反正,只要有人擋了這黑鍋變成了,那裡還計較那麼多不是?
魔修確實比較喜歡黑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