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這身體不怎麼好用啊!”
屬於六道骸那滑膩而邪魅的腔呼叫雲雀清冷的聲音吐出,給人一種極度的違和感。
“雲雀”用手撐著地用力好幾次,也僅僅讓腦袋離開地面,沒有讓這具身體再次站起來。
“沒想到用這具身體戰鬥,雲雀恭彌真是可怕的男人啊!”
雖然口中說著讚賞般的話語,卻完全讓人感覺不到一點誠意。
話音剛落,“雲雀恭彌”腦袋一沉,好像失去了支撐的人偶一樣,“嘭”地一聲摔回到地面上,濺起一片塵土。
“雲雀前輩,雲雀前輩?”
沢田綱吉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疼痛了,趕緊爬了起來,半蹲在雲雀身邊,焦急地一連聲叫喊著沒有一點反應的雲雀。
“小心點,阿綱,骸還會附身在碧洋琪或者獄寺的身上。”
一旁的超級嬰兒里包恩警告著只顧著擔心雲雀的沢田綱吉,而聽了里包恩的話後渾身一震的沢田綱吉一抬頭,絕望地發現不但碧洋琪和獄寺,連六道骸的兩個手下,柿本千種和城島犬也搖搖晃晃地向自己走了過來。
“啊,四個骸,怎麼會這樣啊!”
沢田綱吉捂著頭哀嚎著,大腦裡一片混亂,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應對眼前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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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骸嗎?”
忽然一個宛如南極冰山一樣寒冷的聲音出現在空曠的房間裡,對所有人來說都非常陌生的聲音讓對戰的雙方同時警惕起來,小心地四處探查想要找到那個出聲的人。
然而那個聲音好像從四面八方發出來一樣,讓人根本就摸不著頭緒。
“哦呀哦呀,看樣子我又有新的客人到來了,彭格列,原來你們還安排了援軍嗎?”
“碧洋琪”、“獄寺”、“千種”和“犬”,四個被六道骸附身的人同時擺出警惕的姿勢,由“獄寺”代表發言。
對於這個如今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人,六道骸直覺地感到危險,而且他剛剛念自己名字的語氣,實在不像是和自己站在一邊。
“嗯?”
和一臉莫名其妙的沢田綱吉不同,里包恩向下壓了壓帽簷,遮住眼底的一絲驚訝——
他也沒有感覺到這個說話的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間屋子裡,能夠逃得過自己的探查,來人不簡單啊!
不過……
里包恩的嘴角緩緩勾了起來,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因為來人聲音的陌生而心生警惕,不過看來他似乎是六道骸的敵人,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這種情況真的算是一個大轉機了。
“我和彭格列沒有任何關係。”
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
“哦,那你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又有什麼打算呢?”
六道骸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當然是……”
說到這裡,忽然幾個人只覺得一股微風吹過,然後“獄寺”四人就像被無形的炮彈擊中一樣,“砰砰砰砰”四聲響,四人立刻以沢田綱吉為中心,狠狠地分四個方向摔了出去,滑行了好幾米才停了下來。
“教訓教訓你啊!傷害了我哥哥的罪行,你打算怎麼償還呢,六道骸?”
“啊,不要,獄寺君,碧洋琪!”
還沒等六道骸怎麼樣,沢田綱吉首先驚喊了一聲,連跑帶爬地向離自己比較近的倒地後就一動不動的獄寺衝去。
“放心,他們倆只是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這樣也可以避免再次被六道骸附身。”
這一次,來人的聲音終於不再那麼飄渺,而是有了一個準確的方位,順著聲音看過去,在場還有意識的三人終於第一次見到了那個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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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黑髮的俊美少年,身上穿著一套藍色的運動服,半蹲在早就已經失去意識的雲雀身邊,冷峻的臉上卻浮現出一抹溫柔和疼惜的表情。
黑髮少年小心地把雲雀失去意識的身體扶起來,摟抱在自己懷裡,一隻手固定著雲雀不讓他滑下去,另一隻手半懸在雲雀身體上方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嘴裡低低地呢喃著好像蘊含著某種神秘力量的語言。
然後,雲雀身上的傷就在六道骸“Kufufufu”的笑聲、里包恩驟然一眯的眼神和沢田綱吉的目瞪口呆下,快速地癒合起來,沒留一絲痕跡。
很快,如果不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