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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知怎會傷得如此之重,忍不住道:“這傷是幾時有的?”

羅靖看了一眼傷痕,淡淡道:“早就有了。”他聲音平靜,然而沈墨白與他緊貼在一起,卻覺他身體僵了一下,便知這傷痕必有來歷,忍不住伸手輕輕將他手腕翻轉過來,只見那傷疤直伸到中指根部,將三道掌紋截斷。傷痕極深,煞是驚人。

羅靖覺得沈墨白拿著自己手掌的手微微一顫,淡淡道:“怎麼?嚇著了?”

沈墨白低聲道:“這,這是大煞之相……”

羅靖聽這些話早聽得耳朵起了繭子,冷笑道:“是啊,克父克母,不得善終。這些話,打從我一落地就有了。”

沈墨白連連搖頭:“並非如此,並非如此。所謂大煞之相,皆因這道傷疤而起。三紋皆斷,家宅不寧,父母不安……若是沒這道傷疤,將軍命相也是平和安寧之相。”

羅靖身體猛地一僵,反手攥住了沈墨白的手:“當真?”

沈墨白被他捏得生疼,點了點頭道:“在下對手相雖不精通,但也略知一二。”

羅靖身體僵硬,緩緩舉起手放到眼前,看了半晌,突然縱聲大笑起來。沈墨白被他笑得頸後發涼,忍不住去拉他:“將軍不要笑了,不要笑了。”

羅靖笑聲一收,手臂緊箍住他,冷冷道:“你可知這道傷疤是怎麼來的?”

沈墨白聽他笑聲中又是諷刺又是悲涼,心中一緊,搖了搖頭。羅靖箍著他的手臂收得更緊,一字字道:“我出生不過三月,我那位大娘就找來算命先生,算我命相大凶。此後家中果然時有晦事,故而家中漸漸厭忌。我父親本以生子為喜,此後也以有子為憂,但凡家中有甚災殃,眾人都說乃是因我之故,連帶我母親也難以抬頭。五歲那年我父親因辦事不力被貶,回家之後因茶水稍涼責打我母親,我上前去擋,他竟抽刀相向,這道傷疤,就是他親手劈的。我只道此後家道消乏母死父病當真是因我天生帶煞,想不到……想不到竟全是因這一刀!好一個自作自受,只是平白連累了我母親……”

沈墨白自識得他以來,只覺他堅如石冷如鐵,從未想過他也會有聲音微微顫抖的時候,心裡不由一陣難受,輕輕握了他手,低聲道:“將軍不要難過,令慈生前無惡,如今選吉地下葬,魂魄平安,來生之福可料。”

羅靖數十年所積鬱氣發洩出來,反覺輕鬆。他本是堅韌之人,片刻便已平靜如初,回到眼前狀況中來,下巴放在沈墨白肩上,眼望四周茂密的蘆葦,道:“能生堆火就好了,可惜火摺子也溼透了。”

沈墨白覺得他的呼吸直噴到自己頸側,熱乎乎的,面板上不由起了一層微微的酥癢,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低聲道:“不知他們幾時能尋過來?”

羅靖本來真是為了取暖,雖然兩人肌膚相貼,倒還沒想到別的事情上去。只是沈墨白這一動,細膩的肌膚在他身上磨蹭,感覺似是上好的絲綢料子,倒勾著他生出些別樣心思來。他本是摟著沈墨白的腰,這時忍不住就將雙手圈了上去,覺得手下這人不過幾掌之圍,更兼水似的肌膚,竟比碧煙還要細膩些。心中一動,貼在沈墨白耳邊輕輕吹了口氣,笑道:“你這腰倒似比姑娘家的還細軟些。”

沈墨白渾身一震,下意識地掙扎起來:“將軍!”

他這掙扎實在很不合時宜。羅靖本來只是存了個調戲之心,現下被他扭來扭去,倒真起了點火,雙手用力把他往懷裡一帶,自後面含住了他的耳垂,含糊地道:“別動。”

沈墨白雖然不知世事,但呆在羅家也有幾個月了。僕役們忙了一天,晚上歇下來說話解悶,那是無所不至。尤其那些年輕力壯又未能娶妻的,少不了嘴上過過乾癮,難免越說越是下道,沈墨白雖是不願與他們湊在一起,卻也免不了聽在耳朵裡。此時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沈墨白只覺有什麼東西硬硬地頂在自己身後,想到平日裡僕役們的說笑之辭,又是羞惱又是緊張,果然不敢再動。

羅靖見他老實了,那手肆無忌憚地便在他身上游移起來。沈墨白掙扎不是,不掙扎也不是,不由得慌了神,只連聲道:“將軍不可……”

羅靖低笑道:“什麼不可?”一手圈住他雙臂,一手已經摸到他胸前,輕輕一捏。沈墨白身子一顫,聲音微微變了調:“將軍——”

羅靖想不到他如此敏感,更覺有趣,手指捻住了不放,另一隻手就往下面探。沈墨白這會兒顧不得會不會激怒他,盡力掙扎起來。他雙臂被羅靖束在腰間,只能竭力彎下 身子去攔羅靖下面那隻手,頸中的菩提珠垂下來,輕輕碰在羅靖手臂上。羅靖只覺臂上突然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