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柔光消磨殆盡,像個紙人兒似的,乾巴巴的,閉著眼睛的時候滿面病容,也就是個相貌平平。羅靖端詳了他一會,坐到床邊:“吃藥了。”
沈墨白慢慢張開眼睛。他瘦了。眼眶深陷下去,顯得眼睛格外的大。兩頰有些凹了進去,半點血色也沒有。可是那雙眼眸仍然晶瑩黑亮,長長的睫毛一抬起來,整個人就靈動了三分。羅靖把他扶起來,碗遞到嘴邊:“喝藥。”
沈墨白張開嘴。藥熬得時間久了,又有黃連,苦得厲害,他卻像是嘗不出味道似的。喝完了,他舔舔唇邊的藥汁,輕聲道:“左將軍有訊息嗎?”
羅靖皺了皺眉:“沒有。”沈墨白從回了羅府,就不停地問左穆的訊息。但左穆確實沒有再來,就連王尚書府上的“鬼”也不鬧了。
沈墨白眼中閃過失望的神色,頭向旁邊無力地垂下去。羅靖皺眉看著他,想說什麼,但還是沒有再說,只是伸手過去把他放倒:“不舒服?那就再睡一會。”
沈墨白從被子裡伸出手,拉住了羅靖的。他細瘦的手腕露在衣袖外面,像是一折就會斷。近來,他經常這樣拉著羅靖的手放在眼前,也不知看些什麼。不過他太虛弱,一會兒就沒了力氣,兩隻手就一起落在他胸口上。羅靖由他拉著,並不把手抽回來。手放在沈墨白胸膛上,能感覺到他的心跳,一下下的,並不像羅靖自己的那樣有力,而是舒緩的,讓人心裡覺得安寧。
羅靖不知道,沈墨白看的是他掌心裡的一道新傷。那是他把馬鞍砸在地上時,被鑲嵌的銀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