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燒烤,現在過了用餐時間,店裡沒幾個人,倒是十分安靜。鐘樂岑點了菜,沈固和牌九已經聊上了:“你怎麼到濱海來了?”
牌九笑笑,點了一支菸,煙霧升起來,遮住了他的眼睛:“我現在在成都一傢俬人偵探社找了份活。接了個委託,所以出差過來。”
沈固眉頭一皺:“偵探社?這一行還是灰色多吧?”私家偵探現在還是個有些尷尬的存在,因為大部分都會涉及到一些違法手段。
牌九吐出一個菸圈:“也不算什麼。”
沈固揮手把煙霧拂散:“你既然退役,怎麼不回家?”
牌九嗤笑了一聲:“回家幹嗎?等著聽我爸訓我?還是看我那位哥哥的鐵板臉?”他把頭倚到手臂上,全身都沒骨頭似地往椅背上靠,“現在挺好。”
沈固嘆了口氣。牌九從進了隊就很讓隊長頭疼,當他的觀察手期間也沒少讓他操心。他家裡的情況他是多少知道一些的,畢竟家務事,外人不好插嘴。
“什麼委託?”
牌九笑了:“爛俗得很。有個煤礦老闆在外面包了二奶,原配知道了鬧得不輕。這男人就帶著二奶跑出去旅遊。誰知道在外頭染了什麼病回來,沒幾天就死了。原配檢點遺產的時候,說是有件什麼古董被二奶拿走了,委託我們把這東西弄回來。”
沈固對這種事真是毫無興趣:“一件東西,至於麼?”
牌九撓撓頭:“誰知道。人家說是寶貝,我們幹活的能說什麼?反正付錢唄。喏——”他用兩根手指頭從兜裡夾出張照片扔到桌子上,“就這個,說是什麼宋代的瓷器。”
沈固瞥了一眼。照片上的東西黑漆漆的,像是個小門樓:“這什麼東西?”
鐘樂岑湊過來看了看:“哦,黑瓷。”
“黑瓷?”沈固一手摟住他腰,“就這黑漆漆的東西?很值錢?”
鐘樂岑認真地點頭:“黑瓷興於隋,勃於兩宋,之後就漸漸沒有了。如果這真是宋代的黑瓷,那確實值錢。”
“這算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