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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情網

晚上七點鐘剛到，吳曉青就趕到了諾富特餐廳外面，他一向是個守時的人。外面的人流比以前少多了，經濟危機確實改變了很多。但是人總是要吃飯的。

吳曉青已經進去定了個靠窗子的位子，風景正好，可以看到外面的創意建築群，這邊一直都是北京藝術的地區。正對面的一個建築是蜘蛛網的造型，倒是很別緻的樣子。吳曉青不懂藝術，他覺得這種藝術太頹廢了，不合他軍人的胃口。

餐廳裡坐了一半的位子，悠揚的輕音樂在裡面迴盪，真是一個吃飯的好去處。

吳曉青不時看看手錶，他還是第一次跟女生吃飯。以前都是忙於工作，哪裡有自己的時間。現在是每週都有無薪假，才有這麼個清閒時節。

還有十分鐘就到了約定的時間，只見一個白色衣服的女子來到面前，那就是方婷，因為化了點妝，差點沒有認出來。吳曉青禮貌的站起來迎接她，只見方婷微笑致意。

吳曉青早就拿了選單遞給了她，方婷推辭說：“你點就是了。”

吳曉青：“別客氣，我請你吧，我有獎金。”

方婷眼睛轉了轉，笑道：“哎喲，發財了是啊，那也好。”於是就開始看選單。這邊基本都是北方菜色，偶爾會有點創意料理。

吳曉青很少來餐廳，他吃的食堂比較多，叫他點菜其實也是難為他了。

方婷很快就點了3菜一湯，倒也簡單，價格這邊還行的，大概184元就好了。

方婷說：“你喝酒不？我不喝酒的。”

吳曉青搖搖頭，他基本是滴酒不沾的人，不僅僅是部隊的要求，也是他個人的生活原則，他認為酒會損害人的判斷力。

於是方婷點了一杯橙汁，吳曉青也是。

吳曉青不知道怎麼開啟話題。方婷看他窘迫的樣子，就說開了：“那個案子查出來了沒有？”

吳曉青這才想起來，說：“這個，好像還在調查中，聽說是一小撮破壞分子做的。”

方婷好奇的問：“什麼破壞分子？”

吳曉青解釋道：“好像是南方來的。”

方婷笑道：“真的假的，南方還會做這個啊，不是關係好了麼。”她指的是近十年來南北關係緩和很多了。

吳曉青搖搖頭：“那是表面現象，矛盾還是很深的，誰都想統一對方啊。”

方婷淡然的說：“呵呵，統一？也許吧。”

吳曉青看她好像對政治話題不是很關係，就說：“你那邊工作怎麼樣？你怎麼那天去了中央商場呢？”

方婷說：“那頭不上班，就是去逛逛而已，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吳曉青笑道：“原來如此。”

方婷也笑了：“你也知道的，女孩子總是喜歡買點衣服鞋子什麼的。”

吳曉青這才注意到她的白色套裝，好像是不錯的牌子，但是他不認識這些東西，就只好說：“你今天的衣服還不錯啊，哪買的？”

方婷：“就是中央商場買的了，卡碟的牌子。”

卡碟？碟卡主了？吳曉青沒弄懂，只好微笑的說：“恩，恩，大牌子就是好。”

方婷看著他尷尬的樣子笑了，兩個人就東扯西拉的說話。

這時候菜開始上了，味道確實還行，當然約會才是重點，誰會真的關心菜色好不好吃，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吃飯，就是吃稀飯也是開心的事情啊。

用餐大概持續了不到一個小時，這次吃飯就差不多結束了，吳曉青喊了一個侍者過來結賬，只見一個穿黑色西服的男侍者走了過來，臉色比較白，眼神發呆，也許是累了。

吳曉青說：“結賬了，多少錢？”

那男侍者開口說話，聲音低沉：“總共259元，謝謝。”

吳曉青心想這個比食堂還是貴多了，幸虧發了三千元的獎金，很利落的就付了帳。男侍者拿著錢就走了。吳曉青覺得這個侍者應該是新手，不然不會這麼生硬。

方婷跟吳曉青就走出了餐廳，這時候路上的人就更少了，難道都回家了？可惜啊，這夜景其實還不錯的。

吳曉青就和方婷這樣走走路，散散步，他覺得比在部隊要舒服多了，拋卻工作的煩惱。

他們談了很多，尤其是以前的往事，方婷說她也是孤兒，自然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吳曉青說他失憶過，所以很多記不得了。不過他樂於瞭解別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