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些尖銳了:“哼,唐大人,不要丈著自己位高權重,便以強欺弱。” “你這是何意思?”唐禮兵出生將門,自然不會容忍有人汙衊他。 “我女兒的那雙手,到如今都還拿不起箸,莫要說你不知道所謂何事。” 由國事爭到了後宮之事,倒也是令我心生佩服,這兩老,都是自恃官大,將蕭奕不放在眼裡,也難怪得蕭奕有所顧忌。
兩狗相爭(2)
“哼,自己養出來的女兒,毫無口德,自己這個做父親的不反省,到來責怪老夫的女兒。” “你唐家就是仗著人多官大欺負我可憐的女兒。” “你……” “住口。”蕭奕怒吼一聲,重重的將拳頭打在桌上,騰的站起來,雙眸陰寒得如同寒冬臘月裡的寒冰一般,“朕讓你們來,不是來談朕的家事,是讓你們想出如何充實國庫,如何能讓將士們為大興賣力守衛邊疆。” “皇上。” 兩人面面相視,都含著對對方的不屑。 “退下,朕累了,待朕好好的考慮考慮。”蕭奕閉上眼,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也有些無奈。 “臣告退。” “望皇上三思。” 待兩人退下後,敖烈便領著我進了清寧殿,蕭奕坐在桌邊,扶著額頭,低頭長嘆,一副焦頭亂額的模樣。 “奕。”敖烈輕輕的喚了一聲,“何事如此煩惱?” 蕭奕搖了搖頭,仰起臉,滿臉的無奈與迷茫:“敖烈,你說,朕要如何做才能是個好皇帝?” 我從未見過他此時的這等模樣,那眼底的憂傷,濃得化不開,令我心頭一怔,想起了敖烈的話:“如果能選擇,蕭奕寧可選擇不要做皇帝。” 輕嘆一聲,是呵,皇帝是個名號,是權力的象徵,更是責任。 蕭奕他能說出如此的話來,定能做個好皇帝的。 “走吧。” 敖烈只說了兩個字,蕭奕輕輕點頭,抬頭看了我一眼,似有不放心的神色在裡頭。 他們,是要談正經事麼?而且,似乎極不願意我在場吧? 不,我要現在說出來,否則,不知再等到何時了。 迎著他的目光,我扯出一抹笑意,胸有成竹的開口:“我有一個你一定喜歡聽的訊息。” 他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哦?” 見他似乎不相信,我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蕭哲,極有可能不是皇室血脈。” 果然,蕭奕聽後,眼底震驚的神色中透著幾分的欣喜,卻還是寒著臉警告著我:“你休得胡說。” 我定定的看著他:“你應該相信我。” 沉默了片刻之後,他重重的點頭:“好,跟我來。” 屏退了左右,細心的檢視著左右是否還有其他人,令我心生疑惑。 卻只見他與敖烈一起,拂開內殿中的青紗帳立於那張我異常熟悉的床頭,掀開厚重的床單,朝著繁瑣而錯綜複雜的浮雕龍鳳中的某個龍眼點去。 整個動作似流星劃過一般的迅速,令我目瞪口呆,那浮雕龍鳳仍然如初,我甚至不記得他到底點的哪裡。 略顯低沉而沉悶的聲音在耳邊輕輕響起,抬起頭,便看見蕭奕撥開床頭厚重的長毛絨簾,絨簾後,現出一個約容下一個透過的黑漆漆、似不見底的洞口來。 這一次,讓我更加的震驚了,原來,這清寧殿裡是別有洞天啊。 蕭奕點亮火把,頓時,通道中亮堂了許多,跳動的火焰中,他的影子投到我與敖烈的身上。 “走吧。”敖烈向我微微一笑,便上來拉我的手。 怔愣間,卻見蕭奕回過頭來,目光落在我與熬烈相牽的手上,眉頭微微的皺著,眼裡有一種令我害怕的神色一閃而過。 我連忙脫手而出,緊緊的跟在他二人身後。 敖烈淺淺一笑,便不再強求。
別有洞天(1)
忽然後悔方才的舉動,在敖烈的眼裡,只有病患,是無男女之別的,我對於他而言,不過是個他以前醫治過的病患而已,又何必如此在乎蕭奕的眼神呢。 突然頓住了腳步,怔怔的看著前方的那個男人。 我……我竟然在意他看我的眼神? “快跟上,若是丟了,我們還得回來找你。”蕭奕冷冷的語調響在我耳邊,不待我回過神來,他便牽起了我的手。 原來,他在趁我怔愣的時候,與敖烈換了個位置。 他的大掌很是厚實,將我還未好全的五指完全的握在其中,卻又力道剛好不至於將我捏痛。 轉過幾個彎後,通道便變得開闊了許多,光線也越來越明亮起來,洞內也越來越潮溼,耳邊傳來遠處水流飛落的聲音,以及屬於清幽河特有的氣味。 “這裡是……清幽瀑布後面?”我怔怔的看著走在前頭的蕭奕。 他沒有回答,只是一如既往的拉著我向前走去。 再轉過幾道彎後,左邊是一道寬大的水簾映入眼簾,耳邊更是響起瀑布飛流直下的聲響。 水花飛入洞內,如霧般的飄渺,落入地上,聚起一汪淺灘。 四周的牆壁上,長滿了碧綠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