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守禮吶吶道:“公子,你也看見了,這強人明目張膽,光天化日之下行搶,這實不是小人的過錯啊。”
隨心冷冷地盯著他,陰森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本公子要白白損失這件貂裘了?你們可親眼看見了,我可是好好的交給你的,如今在你手中弄丟了,怎也得賠過一件給我吧?”
賀守禮一聽就慌了神,哭喪著臉道:“公子,這種雪貂皮萬金難求,小人如何賠得出來?”
“這可是御賜之物,你賠不出,就拿命來抵吧。”
賀守禮撲通就跪下了,道:“王爺饒命啊,饒命啊。”
衛元朗已經完全明白隨心的把戲了,忍著笑,知道如今該他上場了,道;“隨心,我看你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也不能重得貂裘,不如這樣吧,你就將那貂裘折成銀兩,讓他賠給你也就是了。至於父皇那裡我替你求情,應該可以免於受罰吧。”
賀守禮一聽事有轉機,忙叩頭道:“我賠,我賠!”
隨心一臉不樂意,道:“我可最喜歡那件貂裘呢,何況他賠得出麼?還不如殺了他可讓我解氣。”
衛元朗用眼睛打量了一下這間店鋪,而後一語不發盯著賀守禮,賀守禮看懂了衛元朗的意思是讓他用店鋪來抵,心中一陣肉痛,可是事到如今又能如何,他面對的可是堂堂六王爺啊,他一介百姓難道還能與官鬥麼?無論如何先保住命再說。忙道:“小人願意將這間店抵給公子。”
隨心拿眼一瞪,道:“就這間破店,難道就想抵我的貂裘麼?”
賀守禮看隨心還不肯罷休,又望了望衛元朗,見他沉著個臉一語不發,知道還是不能善了,狠了狠心,道:“小人還有一處房產也一併抵與公子,你看這夠了麼?” 這時,他隱約感覺到眼前這兩人似乎是衝著他來的。
隨心還待不樂意,衛元朗見戲也演得差不多了,於是輕咳了一聲,勸道:“隨心,我看就算了,你就將就將就,讓他抵了罷。”
隨心猶豫了片刻,勉強道:“那好吧,看在六王爺您的面子上,就算了,賀老闆,去拿房產地契來,將合約籤一簽吧。”
一切手續完結,隨心對賀守禮道:“賀老闆,我也不留你了,這店麼,我會另外差人來管,啊,還有,那屋子你也快快搬出來,本公子正是沒地方歇腳呢。”說著,衝著門外喊了一聲,“李世清!”
李世清從外邊應聲走了來,隨心衝他一笑,道:“李世清,本公子一時也找不著人幫我看店,這樣吧,本公子就用你做個掌櫃,,你就幫我看看店吧。”
賀守禮見到李世清,什麼都明白了,隨心與衛元朗果然是衝著他來的!此時,就聽門外又有人進來,手中正捧著方才的那件貂裘,對衛元朗道:“王爺,屬下剛才看見有強人手中拿了這件貂裘,屬下識得這是原公子之物,屬下連追十餘里,終於將它給奪了回來。”
隨心笑聲如銀鈴,道:“喲!那可真是太好了,巫剛,還是你本事高啊。這會子本公子可真是雙喜臨門啊,賀老闆才將店抵給我,這貂裘又找回來了,本公子真是太高興了,嗯!大夥通通有賞!本公子請你們下館子去!”
賀守禮在一旁聽了,眼一翻,厥了過去。
大夥見了賀守禮的樣子俱大笑了起來。衛元朗笑道:“隨心,我真看不出來,你也會用這種手段!你方才那架子擺得可很不錯啊。”
隨心不屑地掃了賀守禮一眼,道:“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用騙的,我就用訛的,讓他也嚐嚐被人欺詐的滋味!我故意讓巫剛在這手續交接完成的時候出現,就是要明白告訴他,這件事本來就是衝著他來的,讓他死也死得明白點。”隨心又衝著方才自己喝斥過的侍衛施了個禮,歉然道:“對不住,方才委曲你了。”那侍衛連忙拱手還禮連稱不敢。
隨心讓人將賀守禮丟了出去,又道:“若是照章辦事,這件事反倒是不好處理,不知要拖到何時才能解決,誰有那工夫與他攪和。說不得只好借用六公子你的身分,讓那賀守禮既便明白了原委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說著,又是一嘆,道:“唉!特權果然好用的很啊!怪不得許多人要打破頭地去爭搶了。”衛元朗在一旁挑了挑眉,卻不作聲。
隨心又取了各種文契交給李世清,道:“好了,如今你的房屋店鋪也都要回來了,你以後可要小心謹慎,不要又被人騙了。還有,讀書雖然不是壞事,但也不能只知閉門讀書,你如今也是當家人了,上面還有老母要奉養,這麼大個人了,還要靠母親織補過日子,成什麼樣子!”李世清跪哭於地連連稱謝。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