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想了想終於點頭,道:“好,秀兒就聽王爺的,秀兒一定會注意我家公子的言行,一有不妥,就來稟告王爺。”
衛元琛滿意地點頭,讚道:“這才是識大體的好姑娘,你才是真心為你家公子好啊。”
秀兒聽了衛元琛之言,更是心頭大安,不錯,她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公子好啊。
衛元琛又補充了一句,“秀兒,你要注意,緊要的是你家公子與燕護衛的談話,你要一字不漏得報與本王知道。”見秀兒不解,他又解釋道:“依本王之見,你家公子就是受了那燕十三的挑唆才會如此,所以你要特別關注他二人的言語談話。”
秀兒恍然,她就覺得是燕十三的問題,怎麼燕十三一回來,公子這裡就出問題了。原來都是他在使壞,想著因為燕十三害她會失了錦衣玉食的機會,不由對燕十三生出怨懟之意。
衛元琛觀她神色,心中愈發滿意,秀兒這個奸細是做定了。
梁帝坐在太極殿中,心頭不快,他一心要立元誠為儲,可是卻弄出了這許多問題。目前朝中眾說紛紜,他卻始終遲疑難決。
雖然那日聽了夏修文的話,頗為觸動,但梁帝畢竟一直是一意想立元誠,也為他鋪了許多路,如今想讓他一下子就放棄元誠他還是不能就此下定決心。若是其他的政務,有什麼遲疑難決的,他可以與大臣們討論,可是關係到立儲便不同的,朝中勢力犬牙交錯,沒有幾個是立場客觀的,他很難再找出一兩個如夏修文般的不存私心雜念的人來。便是後宮也都是各族之女,而且後宮干政後患無窮,他也不便詢問。現在竟連一個可以說說心頭煩惱的人都找不著。
“唉!”梁帝負手在殿內不住踱步,忽又停下,悠然一嘆。
內侍李安,幾度欲言又止。梁帝這幾日輾轉反側,心中憂慮他是最清楚不過的,只是有些話他一直想說卻沒敢說,這時見了梁帝的樣子,終是忍不住開口道:“陛下,奴才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梁帝正是找不著人訴說心頭煩惱,聽了李安的話,想想李安一向謹慎少言,也頗忠心,難得他主動有話要說,不如就聽聽他有何建議。於是他道:“哦?小安子,你有什麼不妨也說來聽聽?”
李安一躬身,道:“陛下,您現在聖體安康,這儲君之事便是再晚兩年也是無妨的。如今武帝寶庫之迷未解,神諭之儆也不能無視。依奴才之見神諭其實並未說立恭王便是不妥,只讓陛下謹慎從事,陛下不妨將這兩者結合起來,那武帝寶庫確是先朝之武庫,而且百年未現其蹤,如今初露端倪,陛下也不可放鬆,不如就令王爺們分頭找尋武庫之下落,若是哪位王爺先尋得武庫,相信便是天意如此,陛下便立之為儲,奴才想其他王爺也當心服口服,便是大臣們也應無話可說。”
梁帝聽了神情一動,這果然是個不錯的辦法,而且如此做法確實是頗為符合神諭之示,若元誠果然不能取得武庫,那就證明他的確非是帝王之選。
“擬旨。”
元昌十八年末,梁帝頒旨:
不論長幼,得武帝寶庫者,是為儲君。
旨意一下,朝中形勢又變。原本,眾臣俱猜測梁帝必是要立靖王為儲,所以不少大臣已經紛紛表示投靠靖王。生怕晚了,被靖王認定是恭王一黨,日後登基時自己的官位不保。如今聽了梁帝的這道旨意,又都靜了下來坐觀其變。這朝中局勢反倒是平靜起來。只是因為旨意不明,所有王子都有了為儲君的機會,朝臣們更不敢隨意表態,如此一來朝中局勢一時變得晦暗不明起來。
秦錚與衛元誠卻是鬆了老大一口氣。近日來,衛元誠一直惴惴不安,父皇叫回了夏修文,再不提祭祀之事,他以為自己完了。終日惶惶。便是秦錚也無計可施。關於神諭,秦錚在派人查探之後也未曾發覺有異,心頭不免有些懷疑:難道真的是上天也看出衛元誠不是為帝的料子,才託物以示?在他考慮,要怎樣才能保住自己最大利益,是否應該放棄衛元誠的時候,梁帝下了這道旨意,不異於救命甘霖。他知道,一直以來自己處處與衛元琛作對,若是衛元琛為帝,他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即便可以免於滅族之禍,他這一世的富貴也算是到頭了。秦家將永無翻身之日。如今有了這道聖旨至少證明梁帝沒有否決恭王為帝的可能性,他依舊還能保住權勢。這比起讓他現在考慮設法改投衛元琛的這種下下之策實在是強太多了。
如今他要做的便是:無論如何也要搶先一步得到武帝寶庫!
衛元誠卻還有些不安,回府後與秦錚商議道:“只是父皇此道旨一下,五弟、六弟都有了為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