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鎮醫院的速度自然能大大地加快。
“等等,都別走…哪個狗崽子打傷了我大哥和侄子?都別動,誰再動,我一槍收拾了他…”
就在在場的大傢伙都鬆了一口氣,準備各自散去的時候(張名有父子雖然也受了不小的傷倒在一旁嚎叫,可是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想去理會他們),從張名有的屋子裡面又跑出來了一個人。他一邊跑,一邊還拿著一支獵槍指著眾人,於是眾人心裡一寒,又全都不敢動了。開玩笑的不是?獵槍也是槍啊?被近距離打中一槍的話,那也是會要人命的。
“哎,這都叫什麼事啊?又是動刀又是槍的,看來這紅葉坳今天是不會平靜的了…”
在場的很多村民心裡都突然冒出來了這樣的一個想法,不僅僅是因為面前的這槍,還有握著槍的那個人。原來這個人竟然就是張名有的兄弟,也就是長樂鎮的副鎮長張名光。雖然他一年中都不會回紅葉坳幾次,可是村子裡認不出他來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他們現在暗暗地都在為張揚擔心了。這張名光怎麼就那麼恰好回了紅葉坳的?張揚把他的大哥和侄子都打斷了腿,估計這下子要惹麻煩了。
“名光,你這是幹什麼?快點把槍放下…”
“三叔公”眼看著張名光拿著槍指著自己這一群人,他忍不住就喝了一句。可惜啊,要是早幾年前這張名光也許還會給他這老人家一個面子,現在就別想了。
“放下槍?你想得美,老東西。是誰傷了我大哥和侄子的?快點站出來,要不然,今天誰都別想離開這裡…”
作為弟弟的張名光比張名有經肥胖得多,也許是因為這些年仕途順利,也許是因為平時的“應酬”過多,反正如果把他擺在一頭豬的旁邊,沒準很多人可能還以為他跟豬才是兄弟。這時候,他手裡拿著獵槍瞪著“三叔公”,哪裡有半分尊老愛糼的樣子?其實這也難怪他那麼大的火氣,這幾年來,隨著他在仕途上的順利,村子裡的人對他們兩兄弟的態度早就是畏之如虎了,說他們能在紅葉坳村裡橫著走都不為過。現在居然有人敢摸他們“老虎”的屁股,你說他能不震怒嗎?
“你…你…”
“三叔公”更加是被張名光這兩句話差點氣岔了。老東西?他居然敢叫自己老東西?如果能暈過去的話,他真的想暈過去。活了那麼大歲數了,村子裡從來就沒有人敢這麼稱呼自己。就是行霸村裡的張名有也從來不敢,原因就在於自己是村子裡輩分最大的人,平時誰不得恭恭敬敬地叫一聲“三叔公”?現在倒好,在張名光嘴裡,自己就成了“老東西”。這人啊,一當了“大官”目中就開始無人了。
“張名光,有事慢慢說。張忠現在在大出血,你先讓揚子把他送去醫院止血吧…”
“三叔公”雖然被張名光氣得不輕,可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所以他嘆了口氣,依然是好聲好氣地跟張名光說話。他這麼做,為的就是讓張揚趕快和他老爹先離開。只要他們先離開了,那一切都還有迴旋的餘地。要是還在這裡糾緾,指不定他們兩父子都有性命之憂。
“不行,二叔,你不能放他們走啊,就是…就是張揚這個龜蛋把我和我爹打成這樣的,二叔,你要給我們報仇啊…”
一旁的張光義痛得冷汗直冒,可是在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自己的腿了,嚷嚷著很快把事情的來龍去眿用歪曲事實的辦法給張名光說了一次,於是張名光手裡的獵槍直接就對準了張揚。
“小子,你給我下來。打了人還想走?”
張名光可不管這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和張光義說的一樣,反正他知道一個事實就足夠了,那就是張揚確實是把他的大哥和侄子給打了。這對於是習慣在村子裡橫行霸道的張家來說,這是莫大的恥辱,所以他必須把面子給找回來。
“你想怎麼樣?”
張揚也不解釋,因為他知道解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他跳下了三輪車,冷冷地看著張名光的槍口說道。……不是他故作鎮定,有過兩次被手槍擊中之後,再面對這樣的威力不大的獵槍時,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值得他再緊張的了。
“想怎麼樣?我想你死你們,快點上,把這小子的手腳都給我廢了他祖母的,在紅葉坳還敢惹我們家,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很少回紅葉坳的張名光根本認不出來同樣很少回村子裡的張揚,他只知道眼前的是一個乳臭味乾的小子,這樣的一個小子,他作為長樂鎮的副鎮長,根本就沒什麼好顧忌的,別說是打斷雙手雙腳,就是把他殺了,找個“意外”之類的理由也能搪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