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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竟會讓他瞧見她狼狽的樣子,花容格抓抓因失眠而發疼的腦袋,覺得今天的一切都是錯誤的。

「對不起,我先走了。」抱著巡房紀錄,她越過駱俊璋快步離去。

「花醫生——」他只能對著她的背影輕喚。

「快去看看她,我沒事,一定是因為說起你,她臉皮薄,心神不寧的,你快去有看她。」張老揮揮手,催促駱俊璋快跟上去。

「那我晚點再過來。」

「好,沒關係。」張老高興的嗑著蔥油餅,催促小夥子快走。

他們兩個一定有鬼,要不然昨天那丫頭跟他對罵時都好好的,怎麼一看到駱醫王,就咚的一聲昏倒了,嚇死大家一堆的細胞,幸虧駱醫生年輕體壯,把她抱去休息。

所以,她一定對駱醫生有那麼一點意思。

「原來住院還可以當媒人,哈哈哈。」

「花醫生,花醫生——」駱俊璋一路追出大樓,越過草坪。

在門診大樓前,他終於瞧見那纖細的身影,瞧她彎著身下知道在跟誰說話,他靜靜的走上前去。

「姊姊,為什麼你的口袋都可以變出糖果?」坐在輪椅上的小病童小智問。

「因為聖誕老公公都把糖果寄放在姊姊這裡,只給聽話的小孩吃。」花容格蹲在她面前,平視著為病所苦的眼睛,愛憐的撫摸他的頭。

「姊姊,媽媽下午會來看我,她會帶玩具給我玩,到時你一起來玩好不好?」童稚的目光有單純尋求同伴的渴望。

「好啊,那你要等我喔!」

「嗯。」小手伸出,兩人打勾勾約定。

「小智,叔叔可不可以也參加?」駱俊璋出聲問。

「醫生叔叔——」小智呵呵的笑著。

獨特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他,蹲著身的花容格順著聲音往後仰看,沒瞧清楚他的臉,只瞧見他的下顎,還有一道五公分長的傷疤。

心一驚,花容格當下起身,手直覺的碰觸他的傷疤,「怎麼回事?你這傷疤怎麼來的?」

「傷疤?」順著她手的地方摸去,只碰觸到她細軟的手,卻不記得有什麼傷疤,興許又是一段被他遺忘的記憶。

「你不知道嗎?下顎的傷疤……」原有一絲欣喜的,因為瞧見他和以楓的共同點,可他的眼睛盡是淡然無知的,彷彿那傷疤不存在。

不是的,他不是以楓,他不會知道那是因為孩提時,他教她騎腳踏車摔出的傷口,他只是一個神似以楓的人。

花容格的眼神黯然得像頓時失去電力,再沒了光彩,她落寞的縮回自己的手,轉身往門診大樓走去,心裡有股酸澀揮之不去。

「等等,花醫生。」

「什麼事?」定住腳步,她卻沒回頭多看他一眼。

「你還好吧?」

「很好,非常好。」她猛的回頭,心煩的應他幾句。

不知怎的,一瞧見駱俊璋她就會渾身不自在,剛剛那傻樣被他瞧見了,現在又對著他下顎的傷疤悵然若失,以楓,難道這是你給我的考驗嗎?

「那邊坐著說。」他拉著她的手,往一旁的石椅上坐去。

「到底什麼事非得坐著說?」她微慍的瞅著他。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或者你的朋友裡有跟我長得神似的?」

「駱醫生,你看我們像是認識的朋友嗎?何況,這種問題應該問你自己吧!」她有些尖銳的說。

「我不記得,腦子裡有一大段的記憶都沒有了。」駱俊璋平靜的看著她,「雖然家人告訴我,說我從小生長在美國不曾離開過,但是我卻發現一張往返臺東、綠島的船票在我的口袋裡,我想,或許來到這裡我可以找到什麼。」

相對於他的平靜,花容格卻怔仲的啞口無言。

「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們是不是認識,或者其他什麼都好。」他睜著請求的眼睛望著她。

他很想知道過去的一切,不想一輩子都遺忘自己的曾經,那或許有快樂的事、傷心的事,但他都不想遺忘,也許,消失的記憶中,有個他心愛的人在等待他尋回記憶也說不定。

「不記得!為什麼不記得?」

「因為我曾經……」正要說出自己失億的原因,一個女孩的聲音打斷了駱俊璋的話。

「俊璋,原來你在這裡!」飛奔而來的女孩旁若無人似的吻上他的臉頰。

黃筱婷,院長的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