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質上就是隔絕因某些行為而發出的不雅聲音從內殿傳至外殿而設的隔音間。
我前腳剛踏進外殿,眼尾就瞥到何逍明後腳快步跟著出了內殿,已經坐至百合廳桌邊,點起香爐品著茶。
他到底是王族的血脈,而且歐陽樺曾經讚揚他心智超越常人,有些新政和舉措,我只是口述,但是他卻吸收的非常快,而且這些施政命令必須是出自於他的嘴,才能讓朝中那幫人忠心去辦。
“後學參見卸史大人。”孟玄子一見就要上前欲半跪行禮。
他已經是朝中二品士大夫,即使我是朝中一品女官,行此跪禮也屬大禮了,更何況是在如此私下非正式場合,他比我年長許多,所以我心下不禁有些疑惑,趕緊攏緊袖子上前扶住他。
“大公何須行此大禮,快快上座。”我不動聲色,禮貌周全的讓喜兒上茶。心中也開始盤算著他今日到底有什麼事情。
第一百章 流光溢彩的開始(三)
孟玄子做在位子上,似是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那乾瘦略黑的臉緊繃著,半晌不語。
“大公有何難言之隱?”我端起茶碗小口啜著,然後放下茶碗,眼睛似有若意的瞄了他一眼,對他的情緒態度不甚在意,淡然道。
他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他轉過頭看向我,眼神裡帶著痛心、不解還有困惑,最後定格在長輩對小輩的心疼和愛憐:“卸史大人當真就打算如此下去嗎?”
“大公私下就不要如此見外了。”被一個可以做我父親的人叫大人,還真不習慣,朝堂上那叫沒辦法,但私底下還是隨和一點比較好,我帶著溫和的笑意,坦然恭敬道:“大公有話,但說無妨!”
我的態度謙和,大有開口見山之意,他隧即沉呤了幾秒,然後雙手作揖開口道:“花小姐年方十八,爰自待年,金聲夙振,不似尋常女子,然,女子青春年華,稍縱即逝,名聲此物,既虛且實,後學雖不以為然,但是。。。”他說到此處,朝我看來,見我眼神灼灼的盯著他,當即止住話題,面現懊悔,稍作停頓與考量,略過他認為比較難以啟口的話語,下定決心般堅定的繼續道:“以後學看,花小姐既受天命,擁天授器物與神奇力量助我南泉強國霸業,得一後位並不是浮生談夢,何苦要如此委屈落人口實。”他又顯激動從座位上站起,舉起雙手向我一揖,誠懇且大聲道:“後學願攜所有門生與同僚相助大人得償所願。”
我定定的看著站在眼前的老者,聽完他的這一番話,說不感動是假的,他猶如愛護我、關心我的長輩,也許是聽到了外面的流言實在是忍受不住,為我不值,以為我受了委屈,而要相助於我。
我倚仗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上一次在公開場合為他們講了一句公道話而已。
心中暗自嘆息,因為面對他的關懷,我不能如實相告。
既不能表示願意,也不能表示不願意。
我仍舊坐在那裡,儘管心裡已經泛起漣漪,但面上卻表現的非常淡定:“大公今日何出此言哪!?”
孟玄子被我的表現弄得一下子有些不知道如何進退了,他的頭猛的抬起,疑惑的望了我幾秒,卻最終穩定了情緒,回到座位上,皺眉不語。
他這個年歲,經歷這麼多,心態上、待人接物上已經非常老道了,不一會兒,他就回復到平時學者的狀態下,渾身散發著學究的沉墨氣息。
“可是最近遇到心煩的事了?”我等他平靜下來後,開始話題,語氣隨意像是聊家常:“或是對儒家學術又有些心得了?”
我已經在半個月前,與孟玄子還有他那兩名得意門生探討了他們這個學派的理論,和我判斷的不差,他們就是這個時空的儒家學派,於是我將我所知道的現代儒家經典說來與他們分享,還將現代孔聖人的一些名句說與他聽,引得他們三人對我更是刮目相看,在他們對我交口稱讚時,我還毫不留情的抨擊著儒家學派的一些弊端,迂腐之處,以及十指不沾陽春水,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官本位思想,最關鍵的是男尊女卑思想的不合理,我當然不會奢望在這個異時空能做到和現代一樣的好,但是不管怎樣,我所說的只是為了讓他開拓思路,我不希望孟玄子制定出來的理論基礎顯的偏執和狹義。再過幾天,也是他交‘作業’給我們的時候了,因為在這個南泉要破除奴隸制度,我和何逍明也只能重用孟玄子這個門派來建立理論基礎了。
“後學慚愧,自上次率門生與花小姐深談後,還未有徹悟。”孟玄子談到儒學經典和公事上時,他又是另一番神情面貌:“此番進見,主要是想向國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