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才有幸在不久的某一天等到好訊息。
“小姐,蟾鱔小人為您帶來了。”
來人材魁梧,穿著簡樸,氣喘吁吁的樣子。
“是你捉的?”千歌一使眼色,青峰就走到來人面前,拿過她手中的布袋子,結果對方將袋子往後一藏,腆著笑:“小姐,這買賣都講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小人沒拿著銀子,心裡總是不大安穩。”
青山在一旁不屑道:“我們小姐還能賴了你的銀子?你這東西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吧!”
來人聞言也不甚高興,大大方方地開啟了布袋子讓她們看,臉紅脖子粗地說道:“蜀山有多少人不知道我張程的?你們自己看,是不是蟾鱔!”
青峰向袋子裡看了一眼,衝千歌點點頭。
雖然能捉到蟾鱔的人屈指可數,不過見過蟾鱔的人可不少,千歌特意找人畫了蟾鱔的畫像以防自己被騙。見青峰點頭,千歌爽快地讓青山拿銀票,兩人同時將東西交與對方。
看著布袋子隨青峰的行走而搖晃,千歌察覺出不對頭,忙皺眉道:“這蟾鱔是死是活?”
“當然是死的啊!”
眉頭緊緊鎖住,千歌沉聲道:“我要的是活的。”
死的對她來說肯定沒有價值了,不然無解也不會叮囑自己要以動物鮮血餵養蟾鱔。
張程臉色一變,顫聲道:“那,小姐是不要這蟾鱔了?”
死物在夏季難以儲存,所以她們都是宰殺後當天就交給金主,金主有錢,有儲存的條件,而放在自己手裡一天,這死物就愈發不值錢。
“也罷,是我沒有講清楚,多少還是是有用處的,你拿著銀票走吧。”千歌按了按眉心,“不知張姑娘能否再幫在下捉一隻活的?酬金不是問題!”
“不瞞這位小姐,為了捉這蟾鱔,我們損失了幾個人了。活蟾鱔實在是太難了,小人實在是辦不了啊!”
“那便算了,”千歌失望,但也不強求,“張小姐想必捉蟾鱔也十分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張程聽自己的錢不會被收走,心裡自然一鬆,聽千歌這麼說之後更覺得千歌是個講事理的人,就給了千歌一些其他線索。
“雖然小人捉不了活蟾鱔,但是小人知道那蟾鱔最喜好之物,小姐以此引那蟾鱔出洞,再命人活捉即可!”
“什麼?”
見張程四處看了看,千歌道:“這裡都是我的人,張姑娘但說無妨。”
張程有些緊張,侷促地搓了搓手,道:“我見小姐也是仗義人,才對小姐說的,還希望小姐別同別人說起。這也是我聽老一輩說的,但是一直不敢用,蠻危險的一個法子!”
千歌眉毛一挑,乾脆連青峰青山都叫到門外看著,這才微笑著等張程開口。
“其實吧,蟾鱔最喜食用的是活人的鮮血!”
“人血?”千歌皺了皺眉,聽起來邪的感覺。
沉默的聞淵在一旁補充問道:“當地人不是說蟾鱔只飲飛禽走獸的鮮血麼?從未聽說過嗜好人血這麼個說法!”
這幾天其實聞淵也沒閒著,在能查的範圍內幾乎將蟾鱔的相關內容翻了個底兒朝天,還自己整理成一個小冊子。
“唉,這是有原因的,”張程臉上掛起回憶的神,“小人家中世代捕蟾鱔為生,小人在年幼時,老一輩也只是偶有提及,但是似乎人血之策過於邪毒,所以老人們都把這法子隱瞞下來了。”
千歌皺了皺眉,問道:“也就是說這只是你的回憶,並沒有事實依據?”
“不是,小人是有依據的!小人以前捉蟾鱔的時候不小心受過傷,血滴在地上,後來小人返回原地去尋些東西,見到兩隻蟾鱔正湊在那裡。小人的出現驚著它們,它們抬頭看了小人一眼然後很快溜走。”
張程再次陷入回憶,臉上滿是驚恐的神:“那雙眼睛竟然是血紅的!”
血紅?千歌瞥了一眼張程,張程臉上的緒不像有假。
“所以?”
張程啞了啞,才接著道:“那蟾鱔行動遲緩了些,應當一兩人就能捉住。”
“那你沒去捉?”
張程立馬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這可是異常之物啊!小人當時回家後忙去問家中老人,結果老人說捉了會死人的!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實在不敢冒險!”
千歌點點頭,表示理解:“多謝張姑娘為我們提供的線索,青山,再拿一萬兩銀票過來。”
張程顯然沒想到還能收穫好處,忙不迭稱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