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瞳眸裡蘊藏著的是無盡的笑意,嘴拙如他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微臣……”
千歌立即抬頭直勾勾地盯著聞淵,生怕從他口中聽到自己不願意聽到的話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捂住對方的嘴,嘴角勾起一個微弱的弧度,輕聲哄道:“乖哦,等會我放了手,你只要說你願意就好,聽到沒?”
聞淵頓時哭笑不得,但是對上千歌異常晶亮眸中滿是認真和不安的桃花眼,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他第一次見到千歌這樣的神,好似世間一切只是抵不過自己的一句“我願意”。
然而……
聞淵斂去眼裡的失落,輕輕點頭。千歌鬆了一口氣,不太願地將手移開。
媽蛋聞淵的面板真好!又滑又嫩根本不想放手!
“微臣多謝王爺厚。”
聞淵這是預設了!
千歌眼睛一亮,璀璨的笑容綻放出桃花般的光彩,僅是這一個笑容便令人怦然心動。
聞淵怔怔地看著千歌的笑顏,臉上微燙,竟用手背試了試,覺得倒也還好,便悄悄放了下來。想到這些天自己被纏著天天與她“練習”,聞淵忽然明白了什麼,將千歌推了開來,以溫和的語氣似笑非笑道:“微臣有一事不明,還請王爺解惑。”
“叫我千歌。”
聞淵停了停,露出一個苦笑來:“王爺,禮不可廢,微臣與王爺人前人後還是守禮為好。”
千歌點點頭,心裡不住嘆息。
原本想著安樂一生也就罷了,偏偏遇上了。在帝王家是多麼奢侈的東西,她知道。沒有肆意的資本,就無法讓邊的人與自己一起肆意。果然還是自己太弱,看來還是不能插科打諢地過一輩子啊……
“王爺之前找微臣學習,是真為了學習麼?”
問出這一句時,聞淵的臉不紅了起來。
“是啊!當然是!”
千歌笑眯眯地靠近聞淵,在親上聞淵紅潤的薄唇前輕吐一句。
“不過……只想同你實踐。”
☆、七十四。春風得意
菲兒端著剛沏的茶水,輕輕推開房門,微笑著走了進來。
“王爺,奴才來……”
精緻的瓷質茶具摔落在地,叮噹作響,菲兒震驚地看著已經迅速分開的千歌和聞淵,失了聲音,很快菲兒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趕忙跪了下來,用力地磕著頭,驚恐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聞淵皺緊眉頭,有些擔憂。千歌倒是隨了些,抬眼瞥了眼體顫抖的菲兒,懶懶道:“起來吧,收拾完就退下。”
“是!”
菲兒以最快的速度撿了地上的碎渣子,正要退出去便聽千歌道:“菲兒,你看見什麼了?”
菲兒整個人一抖,再次跪下道:“回王爺,奴才什麼都沒看見!”
“嗯,下去吧。”
菲兒出了門,將房門掩上,靠著門沿脫了力般滑了下去。
震驚與絕望,究竟哪個更多呢?
千歌最近風得意,面如桃花,連睡覺都是笑著醒來的。這天聞淵休假一天,千歌無聊之下想去找千惠玩個耍,不料可憐的千惠正被母皇逮著幫忙做事,而自己也好巧不巧地撞到了槍口上。
“二妹,你來得正好!”
千惠一出房門便見到準備偷偷溜走的千歌,笑眯眯地叫住對方,同時快步走去一手搭在千歌的肩上。
千歌轉過頭,露出一個哭無淚的笑容來。
她就是在作死啊作死!果然是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大皇姐,你們忙著,我先……”
千歌腳底抹油,奈何千惠這隻手跟鐵爪般死死抓著千歌,將其往屋裡帶:“好妹妹,你可算是來對時候了!我快被母皇折騰慘了!”
千歌憋著嘴,十分被動地幾乎被拎進了門。
“歌兒,坐下,你也來好好想想。”
千鳳說著,指了指矮塌上的宣紙。
千歌知道準沒好事,早知道她就不該好心過來瞅千惠來著,拿起宣紙漫不經心地看著上面的內容。千惠將千歌拎進門口便又出去,很快再次回了來,隱隱皺著眉頭,便是在思索。
“母皇,這是考題麼?好難啊!”
千歌習慣哀嚎道。
千鳳端起清茶輕抿一口,淡定道:“隨便寫寫即可,紙就在榻上,你們寫完了暫時別互相交流,先交過來讓朕親自驗收。”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之後。